這個風寒感染的時間着實有些久了。
太醫開的藥,他也喝了,可是這咳嗽卻從未停過。
手微微顫抖着,強忍着咽下喉間的腥甜。
在顔笙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咳了無數次的血,難道他也早已染上了頑疾,命不久矣了嗎?
或許,這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
他想要用力地站起來,可是身子卻隻能支撐着一旁的顔笙。
“王爺,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江君奕笑着搖搖頭,“就是跪的有些舊了,有些頭暈罷了,緩一會就好了。”
在回去的路上,江君奕緊緊地攥着鐘顔笙的手。
“顔笙,若是又有一天,我發生了意外,去了,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好不好?”
鐘顔笙哭着搖搖頭,“不好,若是王爺死了,顔笙活着也沒有意義了。”
“那我們就一起活着好不好?”
“好,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江君奕笑着笑着,眼皮子越來越沉,然後徹底失去了知覺。
等再次醒來,他躺在小院的那一張床上,隻是整個院子裡寂靜的可怕好像少了些東西。
“顔笙,顔笙……”
他試着喚了兩聲,可是卻始終沒有人應。
“咳咳咳……”
重重地咳了幾聲,一直忍着的血腥,終于咳了出來,地上濺出一朵朵的血花,看起來觸目驚心。
從天亮等到了天黑,可是卻始終沒有等到鐘顔笙。
江君奕的心裡空落落的,空的讓他發慌,他翻出所有的蠟燭,點滿了整個屋子。
“顔笙,你怎麼還不回來,不是說去看看你娘,馬上就回來嗎?”
而此時此刻,鐘府。
鐘楚氏跪在墊子上,身旁全都是紙錢和疊的元寶。
看着鐘顔笙的牌位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