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一愣:“為什麼?”
“嗯——”傅昀深略一沉吟,“我要照顧她的情緒,畢竟我們兩個小時之前才互相道了晚安。”
結果又在地下集市遇見,豈不是很尴尬?
雖然他早就猜到了她在聽到聶朝那番話之後,就會來地下集市,倒是等了個正準。
調酒師無言以對:“我看你回來後,時間都用到讨女人歡心上去了。”
“你這?”傅昀深低頭調酒,“我用得着?”
調酒師看着男人這張颠倒衆生的臉,徹底無話可說了。
行,有顔任性,持美行兇。
難怪這位爺裝一個纨绔花瓶,沒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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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條街,巷子裡。
“老爺,要是我們早點來就好了。”穆承歎氣,“白白浪費了六百萬。”
“不浪費。”老人擺了擺手,淡淡地說,“至少讓我見到了這麼有趣的小姑娘,這枚古币,她可不是撿漏碰運氣。”
穆承遲疑:“不可能吧。”
他知道穆鶴卿退下來之後沒有什麼其他愛好,隻喜歡收集古董上捐國家博物館,這也是他們來滬城這座古城的目的。
穆鶴卿并未多說,咳嗽了幾聲:“走了。”
穆承也沒再問,跟上前。
穆鶴卿的咳嗽聲忽然加重。
他捂住了心口,沒能喘上氣,身子一個痙攣,雙腿沒能支撐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穆承大吃一驚,急忙上前:“老爺!”
糟了,誰也沒想到穆鶴卿會在這個時候犯病,他們連醫生都沒有帶。
穆鶴卿的身子一向硬朗,但是在退下來之前,偏離心髒的位置中了一槍。
雖然人成功被救醒,卻落下了病根,時不時會發病。
可前陣子剛做了手術,理應不會這麼快發作才是。
這下可怎麼辦?
夢小姐遠在帝都,根本來不及啊。
穆承急得滿頭是汗,他顫抖着手去拿藥給穆鶴卿喂,卻怎麼也喂不進去,愈加慌張。
“别托背,會讓他呼吸更困難,讓他平躺下來。”
有人在他背後淡淡地說。
穆承驚詫地擡頭,對上女孩沉靜的視線
她幾步走近,在穆鶴卿的面前蹲下來,手不動聲色地捏住他的手腕,感受着脈搏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