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
“不是。”嬴子衿撐着肘,神情倦懶,“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那天,她除了采購給溫風眠治病的藥材,還專門買了點其他的。
回去之後,她也就順便調試了一些新藥,放在了房間裡。
自然,劇毒的藥材是不可能在市場上販賣的。
所以再怎麼煉制,毒性也不會太高。
頂多,也就全身起紅疹一個月,如果就醫的話,還會更嚴重,爛個臉什麼的。
她配制的毒,還沒人解得了。
“嗯?”紅燈變了綠燈,傅昀深啟動車子,“什麼好玩的事情,讓哥哥也開心一下?”
女孩剛睡醒,鳳眸中水光彌漫,嗓音低冷:“教訓了一個人,心情好了點。”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着,眸色深沉。
他查了嬴家。
即便嬴家有心隐瞞十六年前的事情,仔細去查還是能知道真相的。
四大豪門看中利益,哪怕是親生女兒,都能夠随意抛棄。
跟以前一模一樣。
傅昀深拿出了一塊巧克力,遞了過去。
嬴子衿接過,分成了兩半。
傅昀深垂眸,輕笑。
小朋友還挺有心的。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女孩,唇彎了彎,尾音揚起:“夭夭?”
嬴子衿沒聽清,卸下耳機:“什麼?”
“夭夭。”傅昀深又念了一遍,桃花眼深斂着,像是在勾人,“你小名,難道不是這個?”
嬴子衿沉默了一下,輕聲:“嗯。”
夭夭這個小名,倒不是嬴家人給她取的,而是溫風眠。
溫風眠說,夭夭的意思有兩種。
一個是“申申夭夭,和舒之貌”,他希望她能一生安然舒暢。
另一個就是“夭折”。
清水縣那邊是有這樣的習俗,取一個賤名會好養活一些。
“嗯,那好。”傅昀深神情散漫,“以後我叫你夭夭,不介意吧?”
嬴子衿打着哈欠,懶懶的:“不介意。”
僅僅是在O洲待的那些年,她就有很多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