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活該!”鐘老爺子更怒,“你不知道子衿當時才一歲多嗎?什麼事情非得兩個人都出去?”
他緩了緩,想要平複一下脾氣,卻是氣得頭疼:“老子真是不明白,你們把親生女兒丢了,找一個養女替代。”
“鐘曼華,你好樣的,老子直呼内行啊!”
鐘曼華被訓得也是一肚子火,還很難堪:“爸,我這不是都把子衿接回來了嗎?是,獻血這事兒我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我衣食住行上可虧待過她?”
“你本來就不應該虧待!”鐘老爺子怒極反笑,“你應該好好彌補,可結果呢?你讓一個養女踩在親生女兒頭上,腦子被狗吃了!”
鐘曼華終于變了臉色,冷了聲:“爸,以前你一直也對小萱很好,你怎麼……”
“不論如何,子衿才是我親外孫女。”鐘老爺子冷冷,“她這些年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我不可能讓一個養女越過她去。”
他清楚地知道,真正的養女是誰。
鐘曼華不說話。
她又不是不疼嬴子衿,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可每次她拿嬴子衿和小萱一對比,就又氣又急。
不論是學習還是文藝,都不能相比。
禮儀也學得很差,她都沒辦法把嬴子衿帶到豪門宴會上去。
“你走吧。”鐘老爺子揮手,徹底失望透頂,“既然你不想辦,老子自己辦。”
他給了這個機會,但是鐘曼華抓不住,那也沒辦法了。
鐘曼華心裡突突跳,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也沒再說,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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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衿走後,傅昀深看着聶朝把碎雞蛋清理幹淨後,才帶着他走了出去。
轉過一個長走廊後,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七、七少……”聶朝喉嚨滾了滾,“我、我能跑嗎?”
“嗯?”傅昀深撩了撩眼皮,勾唇笑,“不能,進去。”
聶朝剛一進去,就瞧見了沙發上坐着的男人。
他的腿一下子就軟了,差點給跪下:“大、大哥。”
他有預感,一場暴打即将降臨。
然而,讓聶朝意外的是,聶亦隻是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一會兒跟我回酒店。”
“啊?”聶朝死裡逃生之餘,更多的是迷惑。
他撓着頭,也不管為什麼,飛快地跑了。
室内重歸寂靜。
傅昀深窩在對面的沙發上,他扯了扯襯衫上的扣子,神情散漫:“你這個弟弟,可真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抱歉了,昀深。”聶亦微微沉默一瞬,“老爺子太溺愛他,把他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