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得比較早,攝像機也就在他後面跟着。
林玺年輕氣盛,也根本沒去想什麼,更沒考慮後果,就這麼直接曝光了。
左右跟他也沒有什麼關系。
林玺又當着直播的攝像頭,指着卷軸中間的一個很淺淡的花紋:“這是魏厚大師的專屬印章,外行人看不出來。”
“但細看,就能看出來這花紋組成了一個‘魏’字。”
青緻的老師們面面相觑,難免有些不滿。
好在這個時候,觀看直播的人還不算多。
藝術組組長從震驚中回神,他擡手,示意攝影師先關掉攝像頭。
林玺的面容很冷:“出了這種事,貴校怎麼說?”
他前天才把将這幅字交到魏厚手中,今天就在這裡看見。
要說不是偷的,他不信。
“這件事情,我們也不知情,沒想到有學生會這麼大膽。”藝術組組長也沒找借口,“這樣,一會兒我們會在開幕式上通報批評,予以開除處分。”
對于作弊這種行為,青緻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更不用說,這件事還涉及到了魏厚。
這一次學校請了不少藝術界的大師,甚至還有滬城書法協會的會長。
但魏厚,可是華國書法藝術總協會的理事。
身份地位,根本不可等同而約。
盜用魏厚的字,豈不是在向華國書法藝術總協會挑釁?
藝術組組長看着那卷軸上的字,直皺眉。
他先前就有所懷疑,原來真的不是嬴子衿自己寫的。
林玺的神色這才緩和:“貴校的決定很公正,确實要嚴懲。”
他也沒有再看下去的興趣了,出了展覽室,迎面就碰見了鐘知晚。
“林師兄。”鐘知晚笑着打招呼,“沒想到你也來了。”
“知晚,我正找你呢。”林玺把她帶到一邊,“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嬴子衿的學生?”
鐘知晚很驚訝:“嬴子衿?她是我表妹,她怎麼了?”
“難怪了。”林玺知道那天鐘知晚把卷軸借回去臨摹了,“她應該是見寫得好,也不知道是誰寫的,然後偷拿來參加藝術節。”
鐘知晚遲疑:“不會吧,我表妹雖然是從鄉下來的,但她其實……”
“為了錢。”林玺輕蔑,“這種人,我見多了,根本不是真心喜歡書法。”
他老師也是書法協會的,每年都有不少人想要拜在其門下。
但不少都是想借着他老師的名聲,賣字畫的時候能多賣點錢。
“所以——”鐘知晚頓了頓,“林師兄發現她作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