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衿這一次直接撞上了林玺,以後是别想邁入藝術界半步了。
豪門都和藝術界有接軌,發生了這種事,鐘老爺子還會寵愛一個得罪藝術界的養女麼?
嬴子衿看了一眼硯台,發現墨也給她磨好了,倒是省了事。
她下颌一擡,指着卷軸:“這字值多少錢?”
林玺克制着怒氣:“至少五百萬,寫你的字。”
嬴子衿颔首:“嗯,你記好了。”
她低頭,在筆筒裡挑了一根狼毫筆。
直播前的觀衆都很不解。
林玺冷眼旁觀。
他身後,校長看向藝術組組長:“開除的處分什麼時候經讨論了?我這個做校長的怎麼不知道?”
“這點小事哪能麻煩校長您?”藝術組組長笑了笑,“作弊,還作到了魏厚大師的頭上,怎麼可能不開除?”
校長皺了皺眉:“這事兒肯定有隐情。”
“她不是正在寫嗎?”藝術組組長不以為意,“校長您一會兒看看就知道了,她原本就是縣城來的,還能怎麼……”
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直播的彈幕也突然停了。
因為這個時候,但凡是關注着台子的人,都看到女孩又擡起了左手,握住另一根狼毫筆。
她用鎮紙将宣紙壓住,往後退了一步,像是在觀察什麼,随後才俯下身子。
下一秒,兩隻筆同時動了。
鐘知晚又搖頭,更失望了。
左手連右腦,右手連左腦。
兩隻手同時寫字,還要寫得好,那可是難上加難。
大腦的神經畢竟有限,沒有經過訓練,根本不可能做到。
嘉賓席上一衆藝術界大師也很震驚,但他們離得遠,也看不到女孩寫了什麼。
也就是五六十秒的時間,嬴子衿放下了筆。
“寫完了?”林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怒氣中夾雜着冷諷,“寫字最忌心急,你寫得這麼快,能寫出什麼來?”
說着,他就上前,拿起了那張宣紙。
這麼低頭一看,神情卻在瞬間僵硬了。
攝像頭一直跟着林玺,清楚地放大了他的面部表情,甚至可以看到每一寸肌肉的顫動。
林玺看着宣紙上的字,瞳孔劇烈收縮着,手指都顫抖了起來,簡直是難以置信。
一張宣紙被分為了兩欄。
一邊是篆書,一邊是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