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在豪門争權之間,委實太過常見了。
鐘管家是跟着鐘老爺子一起長大的,曾經還被鐘老爺子救過,不是兄弟,卻親如手足。
可在剛才那樣的情形下,他什麼都幹不了,拿他自己換鐘老爺子,鐘天雲也不幹。
“管家爺爺,您起來。”嬴子衿彎下腰,扶着他,輕聲說,“沒事的,都過去了。”
她自然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觀測未來,但是有身邊的人身上有重要的事情發生,她會有感應。
翡翠齋鎮齋之寶十方界的丢失,是在十七天前,剛剛好超過了她能夠看到過去的範圍。
但是五天前,翡翠齋的經理才發現。
隻因為十方界一直被在單獨的一個密閉房間裡,有幾重防護,除非重大日子,都不會拿出來展出。
和那家跨國公司簽完單子後,隻查看了一次,就沒再看了。
畢竟五十年了,十方界也都一直完好地保存着,防護系統又是當下最高級的。
誰會想到還能丢掉?
鐘管家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聲音還哽着:“表小姐,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吩咐,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絕對在所不辭!”
鐘知晚聽得心裡一驚。
鐘管家是負責管理鐘家老宅不錯,但實際上也隻對鐘老爺子一人忠心。
這種話,都沒對她父親都沒有過。
“不會有這樣的事。”嬴子衿微微搖頭,“該是我保護你們。”
她頓了頓:“外公,我有事和您說。”
鐘老爺子點頭,淡淡地往鐘知晚那邊看了一眼。
什麼情緒也沒有。
但意思很明顯。
鐘夫人和鐘知晚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這分明是開始離心了。
鐘管家一個七十歲的老人,尚且都上前攔了,而她們什麼動作都沒有。
鐘知晚心裡難受。
她也不想,可是她沒有辦法啊,她又打不過那些保镖。
鐘夫人勉強笑了笑,也不敢再說什麼,帶着鐘知晚離開了。
身影頗顯狼狽。
鐘管家摸了摸自己秃了的頭:“老爺子,你和表小姐說話,我去廚房給你們準備點喝的。”
他走後,客廳内,隻剩下了外祖孫二人。
鐘老爺子也這才來得及試探地問:“子衿,你帶來的那兩個年輕人是?”
他瞧着倆小夥模樣還挺俊,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