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讓學生們安靜考試,他們走路的時候都不敢發出聲音。
賀珣沒說什麼,隻是淡淡:“李老師,這事你别管。”
他想扶着桌子站起來,卻發現腿部的疼痛更加劇烈了。
如果不是還有知覺,他幾乎以為他的腿被截斷了。
甚至他身上還有幾個地方,也隐隐作痛。
賀珣緩緩呼出一口氣,神情更冷淡了。
這麼大的脾氣,以後也走不長遠。
他也沒必要再去指點提醒什麼。
也浪費他的時間。
另一位監考老師又急又氣:“賀老師,有什麼私人恩怨,你不能私下裡解決?”
賀珣的眼神冷了冷:“李老師認為我是因為私人恩怨?”
“不然?”這位監考老師都氣笑了,“難不成這個學生還主動惹你了?”
賀珣抿了抿唇,沒說話。
嬴子衿自然是沒主動惹他,但他就是看不慣她的随意和不認真。
賀珣也不再解釋。
反正嬴子衿已經自己識趣出考場了,結果沒什麼區别。
鐘知晚收回了視線,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答題卡上,眸中的笑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了。
她早就知道,就嬴子衿這個考試态度,遲早會和賀珣起沖突。
理綜考試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費,嬴子衿又負氣離開,這門考試也就相當于作廢了。
但三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女孩回來了。
不過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跟着匆匆而來的教務主任。
一進來,教務主任面色就一沉:“賀老師,你什麼意思?”
賀珣愣了一下,皺皺眉:“怎麼了?”
“你随随便便就要拿走考生的卷子,你還問怎麼了?”教務主任聲音冷下,“你别告訴我,你沒想不讓嬴子衿同學考試?”
“想。”賀珣也沒否認,“她不好好答題,随便在寫,浪費一張卷子,我才要拿走。”
教務主任覺得他簡直是不可理喻:“人家樂意怎麼答就怎麼答,和你有關系?就算在答題卡上畫個杜甫,礙你事了?”
“怎麼,卷子是賀老師你出的還是你掏錢印刷的?還是嬴子衿同學沒交學費不能有卷子?”
考試卷子本來就是學生該有的,哪怕請假沒來。
還帶随便就拿走的?
他當教務主任二十年了,怎麼就沒見過這樣的老師?
還是說,從諾頓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都比一般人要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