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也隻是一時這樣而已,他最疼的也還是你。”
“沒,我不難過。”嬴玥萱迅速低下頭,聲音顫着,但笑了笑,“我應該高興,我原本就不是哥哥的親妹妹,妹妹也受了很多苦,哥哥又怎麼可能不疼她。”
雖然是這樣說着,可她還是沒忍住,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她擡手去擦,卻越擦越多。
鐘老爺子對她的态度有變化,她是能接受的。
畢竟她知道,她是外孫女,自然是比不過鐘知晚這個姓鐘的。
當然,以前鐘老爺子對她們沒有什麼分别。
但是嬴玥萱一直都給自己留了心理的緩沖準備。
這樣一來,就算以後鐘老爺子偏心鐘知晚,她也不會有什麼落差感。
可嬴天律不一樣。
嬴天律隻有她一個妹妹,自然什麼事都慣着寵着她一個。
沒有人分享這份親情。
所以她才會怕。
可她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嬴玥萱緩緩地呼吸了幾下,低聲說:“媽,我去趟洗手間。”
鐘曼華也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放下手中的酒杯:“媽媽陪你一起去。”
好在這個時候來宴會上的人還不多,也就幾個公子哥和千金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挺奇怪的,但也沒去問。
嬴子衿看着嬴天律遞過來的袋子,稍稍沉默了一瞬。
她向來是不知道怎麼拒絕别人真心的好意。
又因為她身體有缺陷,所以誰對她好,她會百倍地還回去。
隻是嬴天律,她目前還沒有接受他的打算。
傅昀深靠着餐桌,修長的腿微屈着,容色俊美,纨绔勁兒盡顯。
他伸手,把一袋子的甜品接了過來,唇勾着,笑:“真是麻煩嬴公子跑那麼遠了,小朋友認生,還和你不熟,我幫她拿了。”
嬴天律的手一頓,眼神漸深。
他當然知道,傅昀深從O洲那邊回來後,和嬴子衿走的很近。
但也确實沒做什麼越軌的事情,反而幫了她很多。
即便滬城人人都說,傅昀深是一個隻知風月、隻會讨女人歡心的纨绔公子。
可嬴天律一直都沒把這當回事。
如果傅昀深真的是一個纨绔公子,就算有傅老爺子護着,能夠在波濤詭谲的傅家一直活到現在?
看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