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顔專門先放的是嬴子衿的分數。
她鼠标移動，點開分數那一欄。
一個大紅色的“100”蹦了出來，網站還配合地放了歡騰的音樂。
直播間的粉絲一下子就沉默了。
這個“100”，分明就是照着他們臉上扇去的。
“嬴同學的書法果然很厲害。”修顔依舊笑着，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我不是學藝術的，不能比了。”
她又點開了自己的分數。
出來的是一個“8”。
歡騰的音樂也立馬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串凄涼的二胡聲。
騰韻夢“哈”的一下笑出了聲。
嬴子衿按了按頭。
盛清堂被稱作老頑童，真的不是沒有道理。
網站也能搞成這樣。
修顔的手指一顫，簡直是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因為她還在直播，她都要撲上去了。
“8”這個數字，像是一把刀一樣，明晃晃地刺痛了她的眼。
上一次她都拿了80分，她又練了好久，連她的老師都難得表揚了她一句，怎麼可能拿個8？
修顔将頭發绾到耳後，勉強穩住情緒，不在意地笑：“系統出錯了，我重新傳一下。”
邊說，她邊把自己的字傳了上去。
十幾秒後，分數出來，是85。
修顔松了一口氣，微笑着：“這才是對的分數，我再把嬴同學的字也傳一遍。”
她點擊上傳。
分數也很快出來，依然是100。
修顔的指甲掐了掐掌心。
85和100比，總沒有8和100比那麼難看。
可還沒等修顔這口氣完全松下，下一秒，她的分數跟着變了。
從85，又變成了8。
再一次響起了悲傷的二胡聲。
直播間的彈幕徹底靜默了，粉絲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顯而易見，不是網站系統出錯了，是修顔的分數就是個“8”。
最後打破沉默的，是路人和修顔的一部分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