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江漠遠罕見地一愣,半晌,他慢慢吐出來一句話,很冷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傅老爺子的身體一直不好,治好了估計也留了什麼後遺症。
江漠遠對此沒有任何感觸。
對他來說,傅老爺子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祖輩的交情,到他們這裡早就淡了。
葉素荷正在煮茶,不鹹不淡:“傅義昌這麼一走,這滬城要變天了,漠遠,這是你的機會。”
傅家人争先恐後地要分家産,外人又怎麼會不想吞并傅家?
雖然她先前還想讓江漠遠和傅家的千金聯姻,和傅夫人相談甚歡。
但世界上哪有永久的情誼?
江家自然要利益當先。
江漠遠微微颔首:“媽,我明白的。”
借着傅家内亂的這個機會,江家說不定就能夠壓過傅家,甚至收購傅家的幾個大産業。
江漠遠坐在沙發上,将領帶松了松,也拿起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神情一頓,眸色深了深。
傅老爺子這麼一走,受到沖擊最大的隻能是傅昀深。
沒有了傅老爺子,傅昀深這個纨绔也沒人撐腰了。
江漠遠的摩挲了一下杯子,眼神漸漸深幽。
這樣一來,嬴子衿也……
江漠遠的手指微微縮緊,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眉眼松了下來。
他聽說嬴子衿被趕出嬴家了,他也可以順便把她接到江家來。
葉素荷注意到了他情緒上的變動:“漠遠,你想到什麼了?”
“沒什麼。”江漠遠淡淡,“我在想媽你說的不錯,這是我的機會。”
葉素荷聞言,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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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周末,鐘老爺子并沒有去公司。
他像往常一樣八點起來,出去打太極散步,又順路去買了個菜。
鐘老爺子還挺喜歡這種平民般的生活,他最近還學着下廚了。
他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瞧見鐘管家坐在沙發上一直在發愣,還時不時地揉眼睛,不由奇怪:“怎麼了?”
“老爺子。”鐘管家見他回來,猛地起身,“老爺子,傅……傅家那邊,辦喪事了。”
鐘老爺子有點沒反應過來,機械地開口:“誰?”
“傅老爺子。”鐘管家擦了擦眼淚,“今天早上剛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