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衿看着他雜亂跟鳥窩一樣的頭發：“……”
她覺得她有必要讓紹仁醫院那邊把左黎的生發洗發水，換成脫發膏。
“赫爾文教授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左黎又把帽子戴上，有些哀怨，“你怎麼就答應他要去他的實驗室呢？咱倆先認識的吧？”
嬴子衿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因為他是量子力學領域的最高專家。”
“那也成。”左黎一想，“反正你是華國人，還得回來，剛好，你把他的技術都學會了，回來偷偷教我。”
嬴子衿沉吟了一下：“不過也說不準，帝都我也會去，到時候再看。”
她要想解決溫風眠的事情，其他的都沒有親人重要。
左黎點了點頭：“反正我也在物理系給你挂了個副教授的職稱，你想什麼時候來都行。”
嬴子衿颔首，上樓。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是江燃打過來的。
“嬴爹，你聽我說。”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千萬千萬不要和别人談起你救過我，這件事情我和修羽知道就夠了，要不然，你會有生命危險。”
嬴子衿神情頓了頓，眉挑起。
她突然就有一種被兒子關心了的感覺。
“我知道。”嬴子衿很淡然，“放心，也沒人信。”
江燃：“……”
這話他無法反駁。
古醫和古武一樣，要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
除了一些天賦很高的，一般倒是老一輩要更厲害。
江燃也見過不少天才。
古武男性多，古醫女性多。
古醫界有三個很年輕的古醫，都是女性，今年都不過二十五歲。
尤其是林家家主林錦雲的繼女林清嘉，她古武天賦高，偏偏醫術也強。
所以哪怕她的母親也是個普通人，可林家卻沒人敢蹦一個字。
畢竟古醫古武兼修的人太少了，幾十年都出不了一個。
可江燃沒見過嬴子衿這樣的，不是天才，是神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真的沒有人會信。
“嬴爹，你是不知道。”江燃又說，“伏家的老祖宗竟然給了我媽一顆能夠延壽八十年的養顔丹。”
嬴子衿眼神微凝：“此起彼伏的‘伏’？”
“是啊。”江燃嘟囔，“那個老祖宗比我爸都不知道大了多少輪，我爸都被吓壞了，一個石鳳儀，也沒這麼大的價值吧，真奇怪。”
嬴子衿沒再開口了，她沉默下來。
她已經推斷出來了事情的緣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