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嬴子衿微微睜開雙眸,擡手擋在眉骨處,看向窗外。
世界之城隻有春季,下午的陽光溫暖卻不刺眼。
“醒了?”
有低緩的聲音響起,她面前出現了一杯冰鎮果汁。
“嗯。”嬴子衿慢慢地伸了個懶腰,接過來,“舒服多了。”
做實驗不比打架,隻需要動手,她最近的确腦力消耗過度。
傅昀深擡手,摸了摸她的頭,聲線低下:“看來這幾天确實挺累的,等做完實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他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執着于航空航天實驗。
即便隻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想和她的朋友見面。
嬴子衿微微颔首,擰開瓶蓋:“伯母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線索暫時還沒有。”傅昀深語氣淡涼,“那群人當時在七大洲四大洋會那麼嚣張留下标記,是因為他們知道沒幾個人能夠去世界之城,更沒幾個人敢追查到賢者院頭上。”
賢者院是世界之城的朝聖之地,哪裡還有人敢和賢者作對?
嬴子衿眼眸微眯:“所以他們在世界之城反而很小心翼翼,隻是偶爾才會留下标記。”
“嗯,不過,他說他當時腦死亡,是和媽媽出去的時候,被一群人圍攻了。”傅昀深緩緩,“那些人的實力不輸于四大騎士團,我懷疑是一股暗中勢力。”
賢者魔術師,隻可能是其中一個。
這股勢力動過手的目标零零散散,目的也暫時無法得知。
嬴子衿深思了片刻:“我也會查一查。”
諾頓雖然恢複了力量和記憶。
但他以前向來是獨來獨往的,沒和哪個賢者有什麼親密的交流,賢者院也不怎麼回。
嬴子衿撐着頭。
至于修,一個天天染發的賢者,她就不指望了。
“不說這些了,逛一會兒放松下。”傅昀深停下車,桃花眼彎起,聲音散漫,“晚上訂了餐,給我們家小朋友補一補,不能累壞了。”
兩人下車。
城中心的大商場人來人往,也沒有什麼階級之分,平民和貴族都會來。
嬴子衿停在一個衣架前,拉起了一件裙子。
這條裙子是洛麗塔風格,并不是她喜歡的樣式。
隻不過諾頓那天給她發了不少這樣的裙子,還問她哪一條好看。
“這位小姐,這件衣服正流行着呢。”櫃姐的眼睛一亮,“大人小孩的款式都有,就剛才,一個銀發帥哥給他女兒買了好幾套呢。”
嬴子衿:“……”
她不用去問,都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