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解藥下去,她覺得他又恢複了曾經的冷漠。
并非是高高在上,而是遙遠到觸手難及。
他身上有着一層沉重的紗,即便是熟悉他的嬴子衿和西澤也無法将這塊紗布卸下來。
諾頓懶懶擡頭,聲音輕緩:“小孩,你怎麼走路不穩,還投懷送抱?”
難的熟悉腔調,讓西奈緊繃着的身子稍稍松下。
她瞥了一眼他落滿了雪的大腿,伸出手幫他把雪一點點地拂去:“我這還沒坐下。”
她似乎聽見他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透着幾分懶散。
“也是,不過坐過挺多次了。”諾頓的手随即松開,“不在乎這一次。”
西奈沒來得及反應,卡在她腰處的力量一去,這一下她是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
她的耳尖冒出了一點紅暈,将要起來,卻被他的臂膀圈住。
沒有進路也沒有退路。
雪冰涼,他的身體卻炙熱。
諾頓淡淡:“怎麼這麼不小心,手指都凍紅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罐護手霜,就那麼拉過她的手,很耐心地給她塗。
在之前,他也這麼多次給她塗護手霜。
但小孩的身體總歸沒有那麼敏感。
這一次,他的指尖仿佛都帶了電流。
西奈的身子又繃緊了,耳邊處紅暈擴大。
諾頓塗完,又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藥箱拿出來:“藥拿好,裡面有永久性防曬霜。”
他不在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人給她戴帽子。
小姑娘的皮膚向來嬌軟,是不能凍傷或者曬黑了。
西奈及時起身,她一一接過:“謝謝戰車大人。”
聽到這句話,諾頓擡頭,定定地看着她。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要溺死在他的注視下。
但就在這時,他松開了手。
灼熱的溫度瞬間抽離。
他像是素問和路淵,又如同其他諸多長輩一樣,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也難得地溫柔下來:“小孩,一路順風。”
西奈握緊行李箱的長杆:“你也是。”
聽到這話,諾頓反而挑起眉:“知道我要去哪兒?”
“嗯,剛才阿嬴給我說了。”西奈頓了頓,“你要去煉金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