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退出去,手一抖,一不小心按下了視頻通話。
還沒等她關掉,一聲“滴”響起,那邊已經接起了。
“喂,小孩。”
男人低沉偏冷淡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手機屏幕上,映出了他俊美的容顔。
他還是平素的打扮,一頭銀色短發,兩顆細鑽黑色耳釘微微泛着光。
西方人很少有墨綠色的眼眸,在他身上不僅不突兀,反而平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西奈的手頓住,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内心卻蹦出了三個字——
完!蛋!了!
她的确是不小心按到的,但用這個理由和老無恥說,以他的自戀程度,他會信?
諾頓挑挑眉:“怎麼,想我了?”
還是那副散漫的語氣,帶着幾分遊戲人間的不羁。
像是一根羽毛,在心尖上跳躍,輕而易舉地撥動了心弦。
西奈的心髒有瞬間的抽空。
“是,親愛的戰車大人。”她神色平靜,聲音也很淡,“我十分十分地想您,想到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所以打個電話來慰問慰問您老人家。”
她白金色的頭發柔軟,時不時地會掃到屏幕。
像是落在了他的掌心。
諾頓眼眸眯了眯:“我是不是說過,你可以把戰車大人四個字去掉?”
話語的沖擊力要比文字還大。
聽他親口這麼說,西奈的耳朵像是被燙了一下,微微泛着紅。
她換了個手拿手機,右手去拿文件:“這不是對您老人家的尊稱?”
“啧。”耳邊是男人冷冷的笑,“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尊敬?小孩,你還是個兩面派呢?”
西奈轉移話題:“你還需要激光武器嗎?我給你寄過去?”
“行了,你不知道我在哪兒。”諾頓淡淡,“我讓人給你轉了一筆錢,把拍一拍改掉,明白?”
“我不用。”西奈拒絕,但又下意識地接話,“改成什麼?”
諾頓挂了電話,給她發過來了一張截圖。
截圖上顯示了這麼一句話。
:改成這個,挺好。
西奈:“……”
這!個!人!
說他老無恥,都是高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