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奈終于掙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稍稍地喘氣。
她在地上癱了一會兒,這才去換濕毛巾,給諾頓換上。
這一次西奈有了警惕心,坐在離床有兩米的位置。
一個小時後,諾頓的體溫有了下降的趨勢,面龐也沒有那麼紅了。
西奈這才松了口氣。
“阿嬴,你不用過來了。”她給嬴子衿打了個電話,“平安夜快樂。”
今天過節,嬴子衿因為實驗抽不開空,傅昀深專門從華國過來。
她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也不想再打擾他們。
西奈托着下巴,看着已經睡沉的男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接着去洗手間換新的濕毛巾。
那她就辛苦一點,任勞任怨地照顧照顧這個老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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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陽光溫暖,散落進卧室。
諾頓緩緩睜開了眼。
他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這才坐起來。
諾頓甩了甩頭,穿好衣服後下樓。
他掃了一眼别墅。
别墅裡很安靜,除他之外沒有任何人了。
諾頓走進廚房,餘光瞥到了冰箱上貼的一張紙條。
他眸光微凝,看了過去。
是熟悉的字迹。
右下角還畫了一把槍。
大有一種他要是不按着做,她就要一槍崩了他。
諾頓眼睫垂下,心情很快恢複。
他将小紙條撕了下來:“啧,管的還挺多。”
雖然是這麼說,他還是拉開了冰箱,将裡面的粥拿了出來,熱好。
表面看來,這碗粥沒有什麼問題。
但他觀察了一下廚房,發現了被炸的痕迹。
諾頓喝了一口。表情頓了頓。
很好,至少還能喝,毒不死人,有長進。
他将粥喝完,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