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或許是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也不知道那個提醒她的app就是他通過系統傳到她手機上的。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一次他從煉金界回來,為了殺掉他的老師德蒙,的确受了不輕的傷。
導緻他的力量也暫時減弱。
原本他打算回諾頓大學修養修養,來G國隻是為了給嬴子衿送煉金材料,也看看他照顧了小半年的西奈。
後來他改變了主意,選擇在G國留了下來,明年開學再回諾頓大學。
他的确舍不得西奈,再多看她幾個月也好。
在他漫長的歲月中,除了西奈之外,也沒有第二個人和他一起生活那麼久了。
小姑娘小的時候可可愛愛,恢複身體後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值得被很多人愛。
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但這一刻,諾頓突然發現,他對她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昨晚的事情曆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諾頓甩了甩頭,再一次走到冰箱前。
他并沒有聽西奈的話,打開了一瓶啤酒,很快喝完。
他也并不是酒精過敏,也是因為當實驗體時留下的後遺症。
煉金術師一向瘋狂,德蒙也不例外。
德蒙會在試藥的時候,一邊給他喂大量的白酒。
他的神經也因此有了損傷。
脫離了德蒙之後,諾頓沒再碰過酒,偶爾打開了也隻是喝上一兩口,提醒他不能遺忘的過去。
這是他這麼久來第一次喝。
但一瓶下去,酒精并沒有麻痹大腦,思緒反而愈加清晰。
那種破土而出的情愫,一點一點地從心髒蔓延而出,最後占據了每一個細胞。
諾頓将啤酒瓶子扔了出去。
“嘭”的一聲,酒瓶滾落在地,瞬間四分五裂。
他沉默地站在窗前,望着遠處的山脈。
殘餘的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掌心,鮮血一滴一滴地冒了出來。
他并沒有用任何賢者的力量來保護自己。
也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任由血往外流。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諾頓才站起來。
他腦子的确不清醒了。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