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堂上的國君,也微微晃了神。
這麼多年,雖梵清一直都住在蘭若寺,但是她也是一直知道自己公主的身份的。
所有人都喊她災星,唯恐沾染上了厄運,都避她不及。
隻有師父,待她是好的。
而她也并不覺得孤單,更不在乎什麼公主的身份。
她最喜歡一個人在蘭若谷裡偷閑,隻有她知道,蘭若谷深處有一大片紅色的花,香氣沁鼻,當她去了那裡,一閉上眼睛,就覺得自己仿佛被插上了一對紅色的翅膀,可以飛越若蘭谷,飛出天星國,再也沒有人喊她災星,她會是一個自在的人兒。
她想她一定是不适合做佛祖的弟子的。
就連師父也時常恨鐵不成鋼的說,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調皮搗蛋的修行之人。
佛曰:諸行是常,無有是處……
佛曰:萬物皆無常,有生必有滅是……
佛曰:一年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佛還曰: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和合,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
這些話,她一句都參不透。
她隻知道,她想看看外面的天有多大。
書回殿前。
宋茗歌看到父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妖女身上,恐父皇會生出其他的她忍不住出言道:“沒想到在那寺廟中,妹妹也出落的這般傾城絕色,想必攬月國對于這次的和親,定會很滿意吧。”
宋梵清的聲音落在了說話的女子身上,绫羅衣裳,明眸皓齒,翠微匎葉垂鬓唇,珠壓腰衱穩稱身。
想必這位濃墨重彩的女子,就是她的那個姐姐宋茗歌吧。
隻是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和親?難道父皇要讓她去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