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風吹過,鼻間的那一抹幽香似乎更濃了。
今日她要了銅鏡去之後,似乎是梳了頭。
但是畢竟是天星國公主,身邊沒有丫鬟伺候,手笨了些。
又長又軟的頭發被她編了起來,然後纏繞在後腦勺的上方,用一根竹筷固定了起來。
他從未見過有任何一個女子像她這般紮頭發。
可是,她卻像是這寒冬中盛放的白色的臘梅花。
遺世獨立而又嬌俏美麗。
雖然宋梵清那麼說,但是她腳下的步子卻放緩了許多,她希望能夠聽到楞嚴挽留的聲音。
可是眼看着一隻腳就要踏入房間裡了,她不甘心地轉過頭去,就不期然地撞進了楞嚴深邃如潭的眼眸中。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蓦然聽見你誦經中的真言。
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隻為路中能與你相見……
宋梵清的腦海中突然蹦出那天夜裡看到和尚的第一眼,還有那日清晨他在講堂中講佛的模樣。
她不為求佛祖保佑,他便是她心中的佛。
兩個人的視線匆匆交錯,宋梵清慌亂之間跑回了禅房,坐在床邊上,大口地喘着氣,她捂着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徹底慌了……
夜深了,整個寺廟裡變得靜悄悄的。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了房裡,宋梵清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最後,她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起了身,催動靈力,飛上了寺廟的屋頂,然後離開了寺廟。
她不是要走,隻是想出去透透氣。
街道上也靜悄悄的,所有的商戶都關了門,直到宋梵清看到一座酒樓還亮着燈籠,還有幾個衣着清涼的女子站在外面。
宋梵清看着這像是酒樓,又覺得不是,可是肚子突然之間叫了起來,餓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