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他們說的,那那個轎子裡應該坐的就是宋茗歌了。
宋梵清沒有絲毫的同情。
當初要來和親的那個人本就應該是宋茗歌。
她的師父也因和親一事而死,她恨她都來不及。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轎子裡的人突然掀起了簾子,朝着樓上宋梵清的位置望了一眼。
這下,宋梵清一下子就看清,轎子裡的人卻是宋茗歌。
宋梵清佯裝淡定地收回目光,宋茗歌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好久才離開。
等到轎子走遠以後,宋梵清才敢掀開面紗,不知道剛剛宋茗歌有沒有認出她。
但是不管怎樣,此地不宜久留。
宋梵清看着桌子上的菜,草草地吃了幾口,然後便離開了。
在上山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去了楞嚴所在的寺廟。
隔着很遠的距離,宋梵清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經殿之中的楞嚴。
兩個月未見,楞嚴好像未曾變過,虔誠地面對着他的佛,身後好像環繞着一圈五彩的聖光。
宋梵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将他的背影一筆一劃地刻在腦海中,然後才睜開眼睛離開。
再次回到破廟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天空看起來霧蒙蒙的,不一會就飄起了雪花,漫天的雪花随風飄舞着,破廟裡的經幔飄啊飄,宋梵清的腦子裡全都是楞嚴的影子,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了,她隻得從木闆上起身,坐在破廟的門檻上,看着飄舞的雪花,看了一整夜。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再次醒來,是靠在門闆上,雪下了一整夜已經停了,隻是放眼望去,山上被層層厚厚的白雪覆蓋。
下不了山,也不想出去,宋梵清便在破廟中吃着存糧,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月。
這日她還未醒來,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且那聲音十分熟悉,猛地睜開眼睛,宋梵清竟看到了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