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索甯家是動刀子吞并分贓的,這與朝廷對待五家的“和平”不太相符。
祝纓道:“現在知道要管住嘴了?”
林風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義父,你把我交給他吧!我做錯事了,我扛!”
祝纓熬到他哭出來,才說:“這件事,我來解釋。你們……”
蘇喆馬上說:“管住嘴!”
…………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起得比平常更早一些,早早守在院門外,等祝纓出來,林風谄媚地湊了上去:“義父……”
祝纓道:“劉相公還好說話,對别人可就沒這麼多好事了。”
林風縮着脖子:“是。”
他想問祝纓要怎麼解釋,想必是很難的了,又不敢開口,搶了牽馬的活兒,給祝纓送到街口。
祝纓道:“好了,回去收拾收拾,你也得去應卯。”
“哎……”
解釋個屁!
早就跟王雲鶴說過了的,她要經營的就不止是一個梧州。如果不把她調回來,她的計劃是一直往前推,直到能與西番接壤,達到牽制的目的。
所以,滅一個索甯家,有什麼不對?
那是證明她一直在幹活,從來不偷懶!
就是這個,挑動并吞可能方法有點冒險,可能會變成一場小規模的戰争。
“你就弄險吧!”劉松年也是這麼罵的。
上完朝,劉松年把祝纓叫到政事堂,單獨罵了一頓:“以後想好退路再這麼幹!”
祝纓道:“我算過了,還行。”
“行個屁!”劉松年說,“就是弄險。你要是覺得這是件好事,怎麼不敢上報朝廷?啧啧啧!”
祝纓道:“想的來着,等再多招徕幾處,都混在一起報上來就蓋住了。”
劉松年戳着她的腦門兒說:“弄險就弄險,得自己能兜得住,自己回家告誡林風他們,不許胡說。”
“是。”
“囑咐也是白囑咐。”劉松年咕哝一聲,聰明人向來是自信的,祝纓也是個聰明人,劉松年也不覺得一句話就能讓她老實了。他吓唬道:“做事前先想想,天下難道隻有你一個聰明人?”
“是。”
“嗯?”
“不是。”
劉松年道:“滾。”
祝纓滾了。
滾出政事堂,回大理寺的路上又遇到了喬三縮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看到她來,喬三冒了出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