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丈夫和家都成了劉含嫣的,而她自己卻病魔纏身,形如枯槁。
再看劉含嫣,依舊保養得十分水靈,像個二八年華的少女,這些年來在府中也極盡寵愛。
和劉含嫣比起來,她的下場可真是凄涼。
雲清聽到黃氏的話,眼睛閃爍了一下,是十分不自在。
楚玄辰看着雲清,眼裡滿是諷刺,這個連先皇後都敢殺的亂臣賊子,寵妾滅妻又算得了什麼?
要不是看在月兒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會來相府。
現在雲清的子女失蹤的失蹤,沾賭的沾賭,這是不是他的報應?
劉氏聽到黃氏的話,卻沒有半點愧疚。
她在心裡冷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當年寄人籬下,無枝可依,如果不想辦法爬上雲清的床,又哪裡會有今天?
她可不後悔當年做的事。
如果時間能重來,她還是要搶走黃氏的男人,并且霸占着這個男人,再趕走黃氏,奪走她的一切。
但是當着雲清的面,她還是要裝可憐。
她抹了把不存在的淚,嬌嬌弱弱地道:“姐姐,是不是老爺喜歡我,讓你心裡不平衡了?如果你怪我搶走了老爺,我也無話可說。我對老爺是真心的,沒了他我真的活不下去。”
看到劉氏的表演,雲若月冷笑,“二娘,你不要東拉西扯。我問你,你讓誰在我娘的院子裡埋的壇子?”
劉氏閃爍着目光,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呵!還不承認,雲海,你來說!”雲若月目光懾人地掃向雲海。
雲海一看到她的目光,就怯生生地看了劉氏一眼,劉氏趕緊給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說。
他隻好道:“我……我不知道。”
楚玄辰見狀,漫不經心地道:“雲海,你不招是吧?來人,大刑伺候!”
雲海聽到這話,吓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害怕地道:“我,我說。是江雪,是我娘用銀子收買了江雪,讓江雪把那隻壇子埋在了大娘的院子裡。”
“江雪?原來是你!”黃氏說着,已經憤怒地瞪向她身旁站的一個小丫鬟。
那丫鬟見狀,吓得猛地跪下,道:“對不起夫人,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見錢眼開,才幫二夫人做了這種事,對不起。”
劉氏見狀,氣得憤恨地閉了閉眼睛。
完了,一切都完了!
雲清看向劉氏,也是一臉的失望,他怒道:“含嫣,原來真是你幹的,那若月說的都是真的?是你教唆雲海偷走庫房的錢财,去替他還賭債。你還買通江雪,讓江雪栽贓紅英?”
劉氏見連江雪都招了,吓得再也支撐不住。
她忙走向雲清,拽着他的手臂,哭道:“老爺,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是那天雲海賭輸了錢,欠人家三萬兩銀子,那賭坊老闆說,如果雲海還不了錢,他就要砍了雲海的雙手和雙腳。”
“我當時害??x?怕雲海出事,救他心切,就把備用鑰匙交給雲海,讓他去庫房裡拿了點珠寶還債。”
說着,她搖着雲清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老爺,我也是救子心切,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聽到劉氏親口承認,雲清滿臉失望地看着她,“雲海欠了錢,你來告訴本相就是,本相自會替他還,你為何要教唆他去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