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聳着肩膀,難受地哭道:“她們,她們說我娘對我不好,說她不是人。她們還說我是妖怪,要把我抓去燒了,因為我以前有六個手指頭……”
說到這裡,她想起這些年她受的委屈,哭得更厲害。
見她這樣,賢王趕緊拍了拍她的肩,又掏出一張手帕來替她擦眼淚。
他一邊擦,一邊憤怒地道:“這些人是沒有心的嗎?你已經夠不容易了,她們竟然還這麼說你,剛才我真不應該輕易放過她們。”
柳兒抹着眼淚,“可能我就是個不祥人,所以她們才會那麼讨厭我。”
“不是的,你怎麼會是不祥人呢?你不要這麼說。”賢王說着,又伸手幫柳兒擦掉眼淚,鼓勵道,“你現在是相府的大小姐,身份都比她們尊貴,你根本不需要理她們。你很優秀,你更不要自卑,不要自責。”
柳兒無神地搖了搖頭,“殿下,謝謝你的安慰,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着,她轉身就準備走。
突然,她眼前一黑,就難受地暈了下去。
“柳兒!”賢王趕緊抱住柳兒,一把将她抱在了懷中。
他再往懷中一看,發現柳兒已經暈了過去。
他忙對墨雨道:“墨雨,我把柳兒抱去竹園,你快去找個大夫來。”
“是,殿下。”墨雨說完,趕緊退下。
賢王則一把抱起柳兒,便着急地朝館長給他安排的竹園走去。
遠處,三道人影見狀,皆是一臉的冷色。
知書看着賢王的背影,氣得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郡主,你看到了嗎?太子殿下竟然又背着你和這個柳兒來往,他把柳兒抱走了,他們這是要幹什麼?真是氣死我了!”
桑黎則扣緊劍柄,雙眼冒火,“他們這是偷偷在這裡私會,真是不要臉的兩個人。”
納蘭夢看到這一幕,臉色也變得很森冷。
她知道今天賢王會來書畫館看展覽,所以也帶着知書和桑黎一起來看看,想陪他一起看看詩畫,增進夫妻感情。
沒想到一走到這裡,她就看到賢王又是給柳兒擦眼淚,又是呵護她的樣子。
最後,賢王居然還抱起柳兒朝竹園的方向走去。
那竹園裡就是他的專屬房間,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她再和賢王是挂名夫妻,但是她的男人,别人也不能碰!
想到這裡,她冷聲道:“知書,桑黎,我們先過去看看。”
“是。”兩人氣憤地道。
等三人朝竹園的方向走去之後,那假山後面突然走出來一個臉戴白色面紗的女人。
女人盯着三人的背影,狠狠地捏緊拳頭,一雙冷目裡,是滿眼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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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賢王已經把柳兒抱去了他休息的房間。
走進房間之後,他趕緊把柳兒放到了那張床上。
放好後,看到柳兒仍然處于昏迷的狀态,賢王忍不住湊上前,輕聲喚道:“柳兒,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