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哭着不說話，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她隐約開始覺得自己錯了。
她哭着擦眼淚：“我不要說……我不要！”
依舊無理取鬧，但聲音已經小了很多。
韋婉心疼不已，怎麼可以這樣當衆批評小孩子啊？！
這讓孩子怎麼受得了！
然而不等她說話，蘇子林就冷視她一眼，寒聲說道：“你最好閉嘴！否則回去立刻簽字。”
韋婉：“……”
粟寶看着涵涵，小臉繃着，一聲不吭。
她覺得，涵涵姐姐其實不壞的，可是為什麼每次都會這樣呢？
她有媽媽寵愛呀，有媽媽寵愛的寶寶，應該是最幸福快樂的才對。
但粟寶覺得涵涵姐姐并不快樂。
蘇一塵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打粟寶？”
涵涵抽噎着：“我想要裙子……這是我的裙子，沒有妹妹在，這些都是我的。”
涵涵外婆一聽，心底也不知道怎麼咯噔一聲。
她連忙說道：“哎喲喂，你瞧瞧這孩子！想要什麼應該跟我們說嘛……”
蘇一塵看向韋婉，冷聲問道：“是你跟涵涵說，粟寶這件裙子是她的？”
韋婉咬唇道：“我沒有……”
涵涵外婆心急道：“哎呀哎呀，不就是一件裙子嘛！粟寶喜歡就給粟寶了，是我們涵涵不懂事！”
蘇意深眯眼：“什麼叫‘粟寶喜歡就給粟寶了’？”
作為男人，原本他們真的不想計較這些小事。
但是，他們絕不容許别人對粟寶指指點點！
今天這件事，就算是小孩間的事也得掰扯清楚！
蘇一塵低聲跟身邊的助理說了什麼，不一會助理去拿了一個文件出來。
韋婉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蘇一塵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說道：“這是這件星空裙的定制數據，都是按照粟寶的身材、身高定制。”
“涵涵比粟寶高，粟寶身材瘦小，這件裙子本就是給粟寶定制的。”
衆人一愣，這才想起這個問題。
對呀，粟寶瘦瘦小小，這件星空裙正好合她身……
再看涵涵，偏壯。
就算粟寶把星空裙脫下來，涵涵也穿不進去的。
韋婉有點下不了台，心裡怨氣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