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舅舅就這樣小心翼翼的輪流抱着粟寶,反正就是不舍得下去,直到那一壇酒都喝完了還不肯罷休。
再相聚,如何舍得?
隻恨不得長夜漫漫,月亮能挂在天上再久一點……
最後酒喝完了,零食吃完了,幾兄妹依舊不舍的排排躺在屋頂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也難抵今夜月色灼灼,以後就再也無法相見……
樓梯昏暗的角落裡,依着一個修長的人影。
沐歸凡默然看着。
女孩兒笑眼彎彎,說起小時候的事眉飛色舞。
明明是一張溫婉大家閨秀的臉蛋,眼底卻閃着調皮的光。
原來粟寶的性格,大多數來源于蘇錦玉。
之前對沐歸凡來說,蘇錦玉隻是照片上的一抹靓影,隻是他家小乖崽的母親。
如今算她在他眼裡算是‘活’了過來,也讓沐歸凡記住了她。
挺好。
沐歸凡看了一眼醉了睡過去的粟寶,最終打消了上前抱走她的念頭,他不願打擾蘇家兄妹幾人的相聚,悄悄轉身離開了。
漸漸到了淩晨,衆人都不知不覺睡着了,縮在蘇意深懷裡的粟寶一翻身,雙手雙腳攤平,跟一隻小豬豬似的呼噜呼噜。
那個竹筐從蘇一塵腿上滑落,轉了一圈,蓋在了粟寶腦袋上。
天色漸明,天空中剛露出一抹魚肚白,蘇老夫人就醒了。
“哎,人老了,睡的不多了。”
蘇老夫人看向睡得很死的蘇老爺子,嘀嘀咕咕的趁機伸出腳踹了一下。
蘇老爺子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的睡眠一直很規律,晚上十點說躺下就躺下,說睡着就睡着。
早上六點半的鬧鐘一響,說起來就起來,一口氣都不帶停歇那種。
蘇老夫人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呢,還早。
她起來穿好衣服,習慣性先去粟寶房間,悄悄打開門看一眼。
一般這個時候她總要看看小家夥有沒有踢被子,房間開了空調,到了早晨還是有點涼的——
不管粟寶是不是真的冷,蘇老夫人就是覺得她會冷……
結果這一看,粟寶不見了!
蘇老夫人心尖一跳,慌慌張張:“粟寶不見了??”
她急急忙忙去開涵涵的房間門。
涵涵也在呼呼死睡,粟寶不在這裡。
難道去了蘇梓晰蘇何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