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厲鬼永遠不會再記得曾經有這麼愛她、她這麼愛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
好像挺好，好像又讓人難受。
粟寶有一點難過，是非善惡黑白，對她來說還是太難了。
在小孩的世界裡，世界上隻有“好人”“壞人”，就好像看電視的時候，小孩子總喜歡問“他是好的還是壞的呀？”
然而粟寶現在才發現，原來好人也會變成壞人，壞人也有是好人的時候，好還是壞根本沒辦法像黑和白那樣分得清清楚楚。
蘇何問緊貼着粟寶，安慰道：“妹妹，别難過，這是他們的選擇。”
雖然他也還不是很能理解這樣算對還是不對，要是其他人，或許因為不忍心就直接放過厲鬼他們一家了。
但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啊，是他們想要的，這就夠了。
蘇何問絞盡腦汁，又說道：“就好像還錢，他們欠太多錢了，所以隻能一個人湊一點，最後才還完欠的債。”
“看着是真的很可憐，但欠債還錢本來就是應該的，不能因為可憐就不用還吧……”
再說了，他們最終還是換得了小叮當去投胎的機會。
“走吧。”蘇何聞面色冷冷淡淡。
這種事，有什麼好難過的？
真是幼稚。
粟寶覺得有點累，不是身體上的累，她第一次感覺到這種累，不想走路了。
“哥哥，抱。”粟寶委屈巴巴的伸出手。
蘇何聞：“……”
撒嬌對他沒用的。
眼看蘇何問立刻上去，準備抱粟寶。
蘇·穩重·何聞面無表情的推開他弟，一把抱起粟寶。
“下不為例。”他道。
粟寶抱着他脖子，把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聲音軟糯：“嗯嗯嗯！”
大哥哥每次都這樣說。
下不為例……意思是下一次不可以再例外的意思嘛。
幼兒園文憑都還沒拿到的粟寶開始絞盡腦汁的思考這個成語。
蘇何問跟在一旁，無語的看着他哥。
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但又要跟他搶妹妹。
涵涵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一聲不吭。
粟寶趴在蘇何聞肩膀上，好奇的問道：“涵涵姐姐，你怎麼啦？”
涵涵連連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快走快走！”
粟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