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回房間去拿幾張,但粟寶不放心外婆。
她看了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隻玻璃杯,抽出一張紙巾,以食指在上面亂畫了一通。
然後丢進玻璃杯裡,紙巾瞬間呼一聲着火,粟寶想也沒想就把玻璃杯扣在蘇老夫人鼻子上。
明明是燒着火的紙巾,此刻卻一點煙霧都沒有,衆人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蘇老夫人鼻子裡被吸出來幾根黑色的毛發……
一旁的季常張了張嘴。
以紙畫符?!
要知道畫符都是用特定的符紙畫的,但真正的高手可以因地施才、随取随用,甚至一塊石頭、一片葉子都能成為他們手中的利器。
但粟寶才四歲!
季常默默飄在一旁,心底忽然有些惆怅。
或許,離她不需要他這個師父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一旁,家庭醫生早就看懵了,他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燒成灰燼的紙巾。
咦,蘇家的小小姐會變魔術麼?
蘇老爺子擡頭看了聶叔一眼。
聶叔做了個請的手勢:“辛苦你了孫醫生,這邊請!”
孫醫生道:“雖然老夫人醒了,不過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聶叔:“好的!這次太感謝您了,都是您的及時救助,才沒讓老夫人發生意外……”
孫醫生被捧得飄了,不知不覺被聶叔送出了門。
剛出門口,孫醫生就看到趴在門口的大狼狗,想起剛剛蘇老爺子說老夫人是喂狗之後突然發病的。
孫醫生有點明白了,老夫人鼻子裡的毛說不定是狗毛……
這樣就說得通了,狗掉毛,蘇老夫人不小心吸入狗毛,或許是引發什麼過敏症狀了。
至于蘇小小姐用杯子吸出老夫人鼻子裡的毛發,就跟拔罐的原理一樣,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嗯,就是這樣。
孫醫生自己把自己說服得明明白白,叮囑聶叔注意狗的衛生,這才離開了。
房間裡,蘇老夫人漱口洗臉,打理幹淨,隻覺得舌頭更疼了。
粟寶轉了一圈,也沒見到蘇老夫人說的那個女鬼,不由得奇怪。
“師父父。”粟寶攏着手小聲問道:“真的有女鬼嗎?”
季常點頭:“應該是,兩隻狗和懸鈴都喊叫了。現在我們應該确認,這個女鬼是怎麼進來的。”
蘇家莊園八個方位被粟寶畫了符箓,别人看她是亂塗鴉,鬼畫符似的,實際上是真的符。
按理說,除了粟寶允許的,其他鬼是進不來的。
“允許的啊……”粟寶捏着手裡的幾根毛發,跑到門口問狼狗:“霸總,這是你的毛毛嗎?”
狼狗後退,對着粟寶手裡的毛發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