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敢心疼,如何敢縱容……
他很怕她最後曆劫失敗,那将會是她的萬劫不複……
懦弱鬼看出了季常的一絲不對勁。
晚上的時候,魂葫裡懦弱鬼低聲跟花心鬼商量:“季大人看起來不太好,他今天對粟寶說的話似乎逼得更緊了……”
花心鬼也低聲道:“你是說……季大人沒多少時日了?”
懦弱鬼點頭:“我隻是猜測,否則他沒必要那麼心急……”
正說着的時候,粟寶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們說什麼?”
粟寶剛要睡覺,無意中聽到魂葫裡花心鬼和懦弱鬼的談話。
她一個激靈爬起來,心慌的問道:“你們是說師父父不行了?”
懦弱鬼沒料到粟寶能聽到他們說的話——不過魂葫是粟寶的,她能聽到也正常,隻是一般時候魂葫關閉,她不特意聽是聽不到的。
懦弱鬼出來了,盤腿坐在床上,貼近粟寶。
他柔聲說道:“粟寶怎麼了?睡不着嗎?怎麼突然偷聽我們說話。”
粟寶腦袋裡一片嗡鳴,隻餘一個念頭:師父父要不行了……
不可能!
她的師父父,怎麼會魂飛魄散呢?
粟寶立刻爬起來,抓起了睡覺的烏龜爺爺。
“對不起,烏龜爺爺!”她急得咬牙,聲音顫抖:“粟寶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求你原諒。”
烏龜爺爺,和别的普通烏龜是不一樣的。
有些東西,隻有通過它才能算出來。
烏龜爺爺探出腦袋,輕輕的拱了拱粟寶的手指,好像在安慰她。
粟寶咬牙,将烏龜翻過來,她中指和食指豎起,一擡手一簇黃色火苗冒了出來。
火苗炙烤龜背,烏龜爺爺似乎有些痛苦,不過依舊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
吧嗒……
一聲輕響,烏龜裂開了。
花心鬼喃喃低語:“這才是真正的龜蔔……”
粟寶看着龜背上的裂紋,小臉一瞬間慘白。
懦弱鬼問道:“怎麼了?”
粟寶抿着唇,罕見的沒有說話。
她小小的身體在發抖,要是以前肯定哇的大哭了,現在卻一聲不吭。
“我沒事。”粟寶低聲說道:“我要睡覺了,潘哥哥,花心姐姐。”
她抱着烏龜爺爺,乖巧的蓋好被子,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