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人心底帶着偏見的時候,說話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破綻呢?
比如一般人會把姚棂月成為蘇夫人,她卻稱之為姚小姐。
蘇一塵淡淡說道:“這是我夫人,你應該稱她為蘇夫人——下次别搞錯了。”
夜清:“……”
她銀牙都要咬碎了,然後才尴尬笑道:“哎呀都怪我,我疏忽啦!”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處處顯得大方得體的說道:“蘇先生,蘇夫人,這邊請!”
“這次真是勞您破費了,特意給我老師做了接風宴……”
她面帶笑容,客氣話說得禮貌又得體。
處處要把姚棂月比下去……
蘇一塵頭也沒擡,隻是看向勞院士說道:“不麻煩,勞院士也是粟寶的老師,是我們蘇家這麼久以來疏忽。”
言外之意就是,他請勞院士吃飯跟她沒半毛錢關系,僅僅隻是因為粟寶。
夜清頓時尴尬得無地自容。
她處處要體現出高貴得體的樣子把姚棂月這傻子比下去,此時姚棂月卻跟沒事人似的,根本看都沒看她。
夜清這邊明争暗鬥,姚棂月雲淡風輕。
粟寶攏着手貼在姚棂月耳邊,低聲問道:“大舅媽,有人瞧上大舅舅了……”
話沒說完,姚棂月就瞪眼說道:“誰?”
觊觎蘇一塵就是觊觎蘇家的錢,觊觎蘇家的錢等于觊觎小乖寶的錢……
那是必須得叉出去的。
粟寶見她反應那麼大,一邊老朋友還在呢。
她立刻拉住了姚棂月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勞院士一個老人,此刻也察覺不對勁了。
他皺眉看了夜清一眼,眼神審視。
夜清心底一慌,忙做出疑惑的樣子:“老師,怎麼了?”
勞院士擺手,沒說什麼。
隻是心底沉了沉,說道:“我記得你今天不是有畫展?怎麼突然過來了,忙的話就先去忙吧!”
夜清一時語塞,呐呐說道:“沒事的,畫展那邊有小趙幫看着……”
話是這樣,不過她心底又覺得不開心,當着蘇一塵的面,她老師竟然想把她支走。
不應該是這樣的……
老師那麼多學生,一直以來是她最得老師喜愛,她不知道老師發現什麼端倪了,隻不過她潛意識裡又覺得……
就算老師發現什麼端倪,也應該幫她才對,畢竟她是他最得意的學生呀!
夜清穩了穩心緒,略帶些嗔怪說道:“老師,這都多久沒見到您了,您怎麼一來就把人家趕走呀!您回來了,還有什麼事比您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