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類地方往往隐藏着危險,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去賭人性……”
粟寶鄭重點頭:“我明白了,師父父。”
季常欣慰,他的小徒弟真的好乖啊……
下一秒就聽粟寶說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他們比較怕我才對。”
季常:“……”
他愣了一下,旋即失笑。
也對。
她現在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已經厲害到……徹底不需要他擔憂了。
“嗯。”季常摸摸粟寶的腦袋:“我們粟寶長大了,已經變成最厲害的人了。”
季常心底怅然,他這個師父真的是徹底沒用了。
以後她會越走越遠,她的天地越來越廣闊,或許就再也不是這一方天地的人物。
忽然腰間一軟,粟寶抱住了他。
粟寶是坐着的,季常是飄着站立,粟寶腦袋便靠在季常肚子上,仰頭看他。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是不會離開師父父的。
“我變成最厲害的人,去哪裡也都帶着師父父。”
就算到了九天之外也會帶着師父父、潘哥哥、花心姐姐……帶着她的家人們。
季常垂眸看着眼前揚起的小臉,觸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聲音溫潤:“都這麼大了還跟小孩似的撒嬌,也不怕别人笑話。”
粟寶嘟囔:“才不會笑話呢。”
她嘻嘻笑着,放開了師父父。
“對了師父父,你還記得姝予姐姐嗎?”
季常點了點頭。
粟寶又問:“她應該也投胎了好幾世了吧!”
季常盤膝坐在一邊,似是漫不經心的翻着生死簿,說道:“這就不清楚了。當初她投胎是你親自送走的。”
粟寶呃了一聲:“哦……好吧,那師父父,你會想念姝予姐姐嗎?”
姝予也算是為師父父付出很多的吧,雖然是在師父父死後。
但她的确以破罐子破摔的氣勢狠狠報複了離子安。
季常聲音低沉,像是回答粟寶的問題又像是自語:“既沒有過感情,又何來思念。”
粟寶明白了,就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