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走到辦公室,把手裡一堆疊得很亂的錢都放在醫生面前。
醫生正在開單。
護士哭笑不得又很無奈:"這倆孩子東西都丢了,身上沒有身份證,連手機都沒有,倒是把身上的錢都摸出來了……"
她神色無奈又充滿憐憫:"先處理吧!"
醫生看着桌面錢,一眼看去兩三百塊吧,縫針處理這些肯定夠了。
隻是他也哭笑不得,醫院沒有給這樣收費的,不規範。
"把錢還給他,叫他先去繳費處繳費吧……"
醫生開了一張特殊的單子,交給護士。
護士拿着錢和單子出去了。
粟寶在處置室裡,感覺頭皮涼涼的,頭發被剃掉了一塊、縫針的周邊組織打了麻藥。
縫針的感覺倒不是很疼,就是感覺皮肉被扯來扯去。
很怪異的感覺,這讓粟寶想起她第一次被小舅舅帶到醫院,手術室裡昏迷和清醒之間偶爾體會到的感覺。
那次之後,家人就把她保護得很好,她再也沒有受過傷,就算受傷也有師父父,還有各種天靈地寶,反正治傷不是這樣的辦法。
"好了,一周之内不要碰水哈。"醫生說道。
粟寶點頭,乖巧的說道:"謝謝叔叔。"
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你頭上這口子怎麼來的?"
粟寶适時的表現出緊張,一邊看向外面一邊說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摔的!"
醫生了然,問到:"跟你哥哥出來打架了?"
粟寶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哥哥很好,我哥哥才不打架!"
醫生看她這樣子,也不忍心再問,而是說道:"别晃了,叔剛給你縫好!"
粟寶便又乖乖的坐着一動不動。
門一打開就見外面的少年立刻站起來。
他暗自歎息,這對少年少女看着不像那種打架、混社會的叛逆學生,醫院裡也經常有打架的學生來處理傷口,他倆跟那些叛逆學生都不一樣。
"以後别偷跑出來了,人這一生有多少意外,又有多少次命硬的?在閻王殿門前晃多了,總會跨進閻王殿的!"
醫生從來不說這些話,實在是這對少年少女太特别,太乖巧,太讓人于心不忍,于是他忍不住叮囑幾句。
粟寶和司亦然都乖乖點頭,然後拿了藥就跑了。
醫生護士都無奈搖搖頭。
從醫院出來後,天色已經大亮。
粟寶聞到了重慶小面的香味,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議。
司亦然背着背包,牽着她的手,一臉輕松的說道:"餓了吧?走,帶你去吃重慶小面。"
粟寶連連點頭:"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