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誰把她帶走了，往哪邊走？！”
流浪漢雙手摸着自己的臉，眼底露出了幾分害怕：“她的臉是這樣的……整張臉都是黑的！還有兩根長長的獠牙……”
“她抓走漂亮小姑娘，往那邊去了！”流浪漢指了一個方向。
司亦然還想追問清楚，流浪漢卻像是看到什麼，臉色一變，竟然轉身就跑了。
司亦然也顧不上他了，朝他剛剛指的方向追去。
跑到橋上之前他心底還是有疑惑的，覺得流浪漢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黑色的臉、長着獠牙的女人？
抓走粟寶的難道是鬼？可要是鬼的話，粟寶手腕上的紅繩也好、身上的護身符什麼的也好，都應該無法讓鬼近身。
想到這裡，他越發确認流浪漢精神有問題，結合流浪漢的神态，流浪漢更像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神經病……
然而很快司亦然卻改變了這個想法。
他跑到橋上之後往城市十字路口的方向走去，他感覺這裡有點奇怪。
按理來說，橋上和橋口、十字路口應該是幽魂野鬼最多的地方，就算白天不出現也一定會有陰氣。
司亦然卻一點都感受不到！
進了市區，高樓大廈裡人群川流不息，人們神色急匆匆，司亦然站住了，盯着那些人的臉。
有的人談笑風生，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卻長着一張流膿的臉。
有人和藹可親，臉上的皺褶都是慈祥的表現，這張臉背後卻還有一張形似巫婆的臉，下巴勾起、雙眼猙獰凸出。
有幾個十二三歲少年說笑着走過，看着青春年少、熱情純良，卻是頂着三張惡魔的臉四處查看，像極了在尋找目标。
這個世界沒有鬼，卻有比鬼還恐怖的人隐藏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司亦然皺眉，這樣看來，那個流浪漢說的話不一定是假的，他有可能見到了戴着“人面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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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亦然說到這裡停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那流浪漢到底是不是真的見過你，但是有目标總比沒目标好。”
“接下來我重點關注長着獠牙的黑臉女人，關注附近有沒有發生什麼轟動的事件。”
“我相信你如果真的遇到壞人，一定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想辦法報警……”
“所以這兩天，我一路跟着警鳴聲走。”
哪裡有警車警鳴聲他就趕到哪裡，很蠢，跟無頭蒼蠅一樣。
司亦然兩天都沒睡覺，熬得眼睛都紅了，可他實在太焦急。
他也絕望過，感受到了作為普通人的力量，渺小得微不足道，就跟一陣大風吹過去，一粒不能控制自己隻能随風卷走的塵埃。
“試過報警，可我們沒有身份信息。”
等待那邊的消息遙遙無期，自己也沒有手機電話，總不能一直在警局幹等着。
“然後我就聽他們說起永川區xz派出所也遇到一個奇怪的小姑娘，一問三不知，沒有電話沒有身份證也記不住家裡的信息。”
司亦然一聽，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粟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