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川的臉色一瞬間暗沉下來，目光灰冷，心髒驟然一縮。
抽痛！
他忽然想起來，他們結婚，甚至連戒指都沒有，是他懶得施舍這種形式。
她準備了。
他戴了沒兩天，覺得不舒服，就随手扔在了哪個衣服口袋裡。
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陳勉繼續道：“蘇小姐第二年送的，是一個她親手織的圍巾，不過被您随手送給了喬婉柔，後來她就扔掉了……”
沒等傅邺川的反應，陳勉一口氣說完。
“第三年，她什麼都沒送。”
電話裡，是死一般的沉寂。
心髒像是被撕裂一樣的窒息疼痛，他的身體僵硬，信念像是一點點的在崩塌。
他忽然覺得，消磨一個人的熱情，是一件極平凡又罪大惡極的事情。
他親手把蘇楠的熱情給磨沒了。
所以，第三年，她送都懶得送了……
戒指，圍巾，都是他得到過又失去的。
當時毫無感覺。
到今天，為什麼有忽然覺得難受的難以呼吸呢？
他不願去深究，害怕那個答案自己承受不住。
扔掉電話，他瘋了似的跑去了衣帽間，把自己的所有外套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每一個口袋都仔細的搜尋……
衣服都堆成了小山，可是一無所獲……
他找不到的！
幾年前的衣服不可能還留存着，而且家政阿姨來收拾打掃，不會無視……
不願相信，那些他忽視的日子。
就像是他胸口缺失了那一塊，空蕩蕩的，沒有東西填滿。
那枚戒指……
蘇楠送的戒指啊，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和希望，打敗他帶給她的絕望，才送到他的手上。
結果，還被他丢掉了……
過了好一會兒，傅邺川從衣帽間走出來，找到蘇楠的電話。
他等待的過程中，焦灼如蝼蟻。
“說，修理費到底多少錢？”
蘇楠忍着不耐煩，直截了當，連寒暄都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