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虎蹬着四條腿,别扭又高冷的輕哼了一聲。
“蘇茗大神說你們要客觀,已經把人家的程序修改回來了,人家的對粑粑的壞印象,已經沒有啦!”
蘇楠抽了抽嘴角,“二哥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随便修改蘇小虎的想法呢?”
蘇小虎那張萌的沒有絲毫威嚴的胡須動了動。
“蘇茗大神說,你們不要教壞了小動物!”
蘇楠和蘇祁對視了一眼。
算了,他們加起來鬥不過蘇茗的。
蘇楠是真的累了,傷還沒好,全身酸疼,仿佛多日來的堅強卸下了僞裝,病痛一直斷斷續續。
傅邺川的話一直在耳邊萦繞,猶如魔音一樣。
蘇楠極力的想擺脫,想逃離,但是無法真正的忘記。
睡夢中小島上的槍林彈雨和歐洲街頭的槍戰畫面重合的疊加在她的腦海中,她噩夢連連。
她清醒的時候,睜開眼睛,看着擔心她,一夜未睡的蘇祁,漆黑的眼睫低垂,語氣堅定,卻又輕松。
“三哥,給我找個心理醫生吧。”
夜幕深藍,海面上倒映着星辰月光,粼粼水面上的波紋随着冷風一層又一層的漾開。
男人站在甲闆上,修長的身影被拉的很長,瞳孔漆黑的猶如一團化不開的墨,眼底投下一圈淺淺的陰翳。
他站在那裡沉默着,周身的清冷凜冽跟大海的洶湧寒意仿佛融為一體。
軍醫江哲慢悠悠的走過來,聲音裡帶着看好戲的意味。
“我們的傅總是因為一個女人在這裡療傷嗎?”
他還真沒見過,對什麼都毫不在意的傅邺川,會因為蘇楠的幾句話,魂不守舍一整天。
男人的下颌弧線流暢,乍一看,他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情緒。
可是你走近的時候,他的眼睛裡,什麼都有,沉重的要命。
傅邺川瞬間收斂起了情緒,目光輕輕瞥過,嗓音裡說不出的低沉沙啞。
“我總覺得,她不會再喜歡我了。”
江哲眉眼微微挑了一下,“你救了她,她難道還在怪你?”
傅邺川自嘲的輕笑。
“她早就不恨我了,當然不會怪我。”
隻是不怪他不代表就是喜歡。
傅家可以和蘇家有千絲萬縷的利益關聯,但是蘇楠永遠不會再和傅邺川有什麼關系了。
江哲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還有得救,你當初做的那些糊塗事,當然要付出代價,既然認定了一個姑娘,就算是豁出一切,也得去追回來啊。
不然怎麼對得起兄弟們豁出命去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