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霜已經看向了蘇楠，眼裡有恐懼，有厭惡，但是都因為不敢得罪的畏懼，而掩飾在胸口。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心裡面已經膽戰心驚了。
看着商謙逼人淩厲的目光，孟霜知道自己沒有反對的餘地。
葛正死了，黎随州現在對她避之唯恐不及，以她的年紀，也找不到什麼更大的靠山了。
她隻能在不得罪資本的前提下，争取最大的利益。
靜默中。
商謙看她遲疑猶豫，嗓音清冽的開口：
“不想說的話就不勉強了，我們會換個人來問的。”
說完，他就沒什麼猶豫的要離開。
孟霜立即後悔了：
“等一下……”
她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蘇楠：
“這些問我做什麼，難道蘇小姐不是更清楚嗎？”
蘇楠擰着眉，“我清楚什麼？”
她剛要問下去，商謙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蘇楠就閉了嘴。
孟霜深吸了一口氣，從桌子上端着杯子，把裡面的水一飲而盡。
“孫檀剛死那幾天，葛正表現的還挺難過的，不過知道了那份文件之後，他就跟瘋了一樣，跑出去找律師找警察。
一直到這兩天，他沉默下來，說要去找蘇楠。
那天，我回來的時候，電梯剛到樓上，就看到蘇小姐站在門口……”
她頓了頓，臉色變了幾變，還擡起眼睛看了看蘇楠。
蘇楠緊繃着身體，抿緊了唇，看上去神色很是凝重。
直到看到商謙，他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孟霜才舒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蘇小姐忘記了？當時你還警告我不許說出去，否則的話要我好看。
我當時不明白怎麼回事，一直到進了房間，正巧看到葛正從樓上跳下去……
難道蘇小姐還能說這件事情是假的嗎？
還是有人假扮你來動手的？
蘇小姐也不缺錢，為什麼要逼着葛正自殺？
難道不是因為葛正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嗎？”
她一口氣說完，說的蘇楠臉色都漸漸的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