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漆黑的窗外,身後的人動作很輕,哪怕是扯到自己的傷口,那點疼痛對他來說也是微不足道的。
最後頭發快幹了,她自己坐在床上也困的睜不開眼。
一整天的反轉,驚吓,疲倦,已經讓她的心理承受了太多了。
莫顯笑了笑,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頭發:
“阿瑜,去把頭發吹幹了再睡。”
秦瑜嘟囔了句聲音,沒動彈,直接躺下了。
莫顯無奈,自己也不方便,隻能任由她睡過去了。
半夢半醒當中。
莫顯緊緊的摟着她的腰,将她靠近自己微冷的身體。
聽着他的嗓音低沉又低啞的萦繞在耳邊,如夢似煙:
“阿瑜,你是在擔心我嗎?”
洗漱之前,她問他不怕跟老三一樣突然死掉嗎?
他沒說話。
他怕。
怎麼不怕呢?
自從幹了這行,他無時不刻不在害怕。
但是這種膽戰心驚成了習慣之後,他骨子裡形成了一種刺激應激的習慣。
明知道自己沒有幾天好日子過,偏偏不甘心的想把她圈在自己身邊。
能過一天是一天吧。
他低聲的呢喃:“我不會死,我一定會活得很長。”
……
這一覺睡得又長又沉。
秦瑜醒過來的時候,莫顯已經不在身邊了。
隐約能聽到外面有人談話的聲音。
她蹙了蹙眉,從床上爬起來。
洗漱,換衣服。
很快,廚師老方過來喊她下去吃飯。
秦瑜心情平靜的下樓,看着大家都在樓下坐着。
他們看着秦瑜下來,很是客氣的點了點頭。
秦瑜也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莫顯看着她下來的時候,目光溫和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