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念頭一旦生出來,他覺得說說小朋友的直覺或許不是無理取鬧。
他上前一步,緊張而小心的看着立傑夫:
“商總,您是商總嗎?”
立傑夫目光沉暗,足足看了他十幾秒。
他才慢慢地扯了扯唇角。
沒人注意到,他的雙手攥着輪椅的把手,指尖微微泛白。
他笑了笑,露出一個陌生的微笑:
“什麼商總?我聽不明白。”
容逸擰着眉,臉色變了變:
“可是如果不是商總,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他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想從他的神色中找出一分破綻。
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推斷。
可是立傑夫的神色一直是恹恹無神,病态而蒼白的。
他的眸子裡帶着某些幽暗的陰郁,跟商謙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的身份?我不知道啊,之前跟蘇總去考察項目,她說她帶着女兒和容助理來的,這個郵輪上唯一的小孩子就是蘇小姐的女兒,在她身邊的你,不就是容助理嗎?”
他似乎在試探着容逸。
容逸也察覺到了,抿了抿唇:
“原來是蘇總說的。”
他喃喃的開口,不知道是失落還是什麼。
立傑夫笑了笑,繼續平靜的開口:
“對了,我想問一下容助理,蘇總接下來的行程有哪些,她對這個項目感不感興趣啊?”
容逸瞬間警惕起來:
“你想打聽我們蘇總?”
他多年的職業習慣立即讓他清醒。
立傑夫淡淡的笑着:“萬一以後有什麼合作的話,我也虧待不了你。”
“先生說笑了,我們蘇總沒虧待了我,用不着你擔心。”
容逸說完,直接點了點頭,進了電梯。
不想再多說一句。
是他猜錯了,這個人怎麼可能是商謙呢?
如果真的是商謙,怎麼可能看到了蘇楠和說說小姐,還能無動于衷呢?
因為職場上的大忌,就是對不認識的人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