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疲倦的面對一切事物,在這件事情上,他是格外認真的。
而且他骨子裡也不是那麼溫潤清隽,他的話語中隐隐透露出的鋒芒,打亂了她的訴苦計劃。
或許打苦情牌,并不能引起他的同情和憐憫。
事關他的太太和女兒,怎麼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齊榕的臉色慘白,她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擡眼看着他:
“先生,至少讓我找到下一份工作再走吧?”
商謙把合同拿了出來,是解約合同。
齊榕的面色一變,商謙語氣冷淡的開口:
“是我解雇你,按照Z國的勞動法,你在這裡工作不足三個月,我隻需要多支付半個月的工資。
但我會賠付你三個月的工資,唯一的條件就是你現在馬上收拾你的東西走人,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話音一落。
齊榕感覺到心都涼了半截。
她手心都滲出了冷汗:“先生,我……”
商謙擡手,打斷了她的話,指了指門口:
“現在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拖延到一個小時還沒離開,我會讓人幫你收拾東西送到火車站,哪怕是你報警我賠錢也無所謂。”
他的态度堅決,别過頭去。
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他冷峻的側臉很好看,下颌線清晰流暢,溫潤也無情。
齊榕渾身發抖,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擦幹了眼淚。
看着他冷厲的側影,她似乎做了一個什麼決定。
“好,我會離開,但是先生,為了報答你救過我,我希望你接受我的好意。”
她慢慢的把手放到了領口,慢慢地解着扣子。
服務員制服是修身款,可以把她的身材很好的勾勒出來。
同事們都很羨慕她的高高瘦瘦,身材上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她脫了外套,裡面是很薄的白色襯衣,下面是同款褲子。
在她開始解襯衣扣子的時候。
商謙察覺到不對勁,他轉頭過去,看到她的樣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眸子裡刹時間浮上一層戾色,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重重的朝她扔了過去。
“滾——”
他沒有刻意壓制聲調,也沒有掩藏自己的厭惡和鄙夷。
煙灰缸本來是砸向齊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