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川的臉色微微的變了,凸起的喉結微微一動。
陳勉的臉色也白了,慌了一瞬,連忙推開車門下車。
他都後悔死了在這個時候分散傅邺川的注意力。
他沒想到傅邺川看着淡定沉默,可是因為這幾句話反應會這麼大。
陳勉走到車前,臉色不太好,連忙走了過去:
“傅總,那個女人暈了過去,還流了好多血,馬上送醫院吧,我來處理剩下的事情。”
傅邺川的目光微微沉下去,瞳仁微微一縮。
眸子裡似乎劃過了幾分解脫。
對,是解脫。
他逼着自己去蘇家的宴會,難道不是在逼着自己認清現實嗎?
現在,終于能絆住自己的腳步了,不用上趕着受虐,似乎是天意。
漆黑的瞳孔裡盡是細碎冰冷的光。
陳勉處理事情很快。
現在叫救護車來不及,不如讓傅邺川立刻把人送到醫院,他先聯系了醫院,又報了警。
這樣的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對傅氏集團的影響是緻命的。
所以他有條不紊地處理着,把人擡到了車上。
陳勉看着傅邺川,吞了吞唾沫,說道:
“傅總,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立馬就去醫院,路上您可得小心。”
傅邺川點了點頭,他知道輕重緩急,人命要緊,他不會耽誤。
陳勉看着他的車離開,才微微地松了口氣。
傅邺川沒敢分神去看後面的那個女人,他似乎也有些緊張了。
一直到了醫院,醫生護士都在門口等着。
車一到,後面的人立刻就被擡了進去搶救。
傅邺川餘光裡隻看到了滿眼的血紅,浸透了女人的衣服和擔架。
他胃裡仿佛有些上下翻湧的惡心。
這家醫院他算是股東。
所以醫生很周到的安慰他不要着急,他們會盡力。
陳勉還沒來,傅邺川不能離開。
他也沒心情讓人過來替他等着。
沒過一會兒。
護士從裡面出來,神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