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川還沒什麼反應,可是甯月卻是微微一僵,猛地把面前的粥掃在地上,目光冷厲的看着眼前的人。
“什麼丈夫,你們是什麼人?”
陳勉頓了頓,忘記了做介紹:
“甯小姐,這位是傅氏集團的傅總,昨晚上是我們把你送來醫院的,您的包裡有身份證明,我們才知道您的身份,當然還沒聯系你的家人,是我們的疏忽。”
甯月的臉上一片冰冷,語氣也是尖銳到毫不客氣:
“呵,你們是撞到我了,才把我送到醫院的,别說一半留一半,還指望我對你們感恩戴德呢?”
陳勉一陣臉紅,甯月毫不留情的指責,陳勉真是有些懊惱自己的話。
“話雖如此,可是我們傅總給你獻的血,要不是獻血及時,你這條命……”
“陳勉——”
傅邺川的嗓音低沉冷冽,帶着某種警告打斷了他的話。
陳勉瞬間閉嘴。
甯月擡眼看了一眼傅邺川,也沒多少感激的神色,冷哼了一聲,别過頭去:
“我死了你們也很麻煩吧,我這條命可比不上傅總貴重,所以傅總獻血,是救他自己,可不是救我。”
陳勉:“……”
得,說不過她。
傅邺川倒是多看了她幾眼,神色莫名,仿佛在觀察着什麼。
陳勉心裡一跳,生怕他多想,就咳嗽了一聲,正色道:
“甯小姐,可是現在我們聯系不上您的丈夫,不如您自己給家裡人報個信?”
甯月是個有丈夫的人,雖然說那個丈夫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暴發戶,但是好歹人家也是有家庭的。
甯月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我還沒死,做不了自己的主嗎?我要是死了,有的人替我報信!”
陳勉徹底的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根本不是好好商量的樣子。
他看向傅邺川。
傅邺川淡淡的站在那裡,眸子深邃幽暗:
“好,你要多少錢?最好一筆搞定,不要出爾反爾,你要保證你家裡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會來煩我。”
甯月的臉色沉沉,她氣得臉色煞白,捂着胸口,難受的喘着氣。
“我要好好想想,畢竟我這條命,好像也不便宜。”
傅邺川收回了視線,掩蓋着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淡淡嫌棄。
他瞥了一眼陳勉,語氣冷冽:
“想清楚了就告訴陳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