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看還是聯系甯家的人把你接回去吧,這樣比在醫院裡安全。”
陳勉建議道。
甯月緩慢的睜開眼,眸子裡像是籠着一層冰一樣,毫無感情:
“沒用的,他們隻會一次次的把我送到他的身邊,在他們的眼裡,我隻是個工具而已。”
陳勉頓了頓,“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說如果你願意,我們幫你請律師?”
甯月緩慢的轉過頭,視線冷冰冰的看着他:
“陳助理,你說的所有方法,在我出國以前都試過,離婚,起訴,報警,甚至和家裡決裂,都沒用。
他們有一萬種方法來對付不聽話的我,我嫁給年大富三年,逃出過兩年,這兩年我在國外都是打黑工住在地下室的,我都不敢用自己的真正身份生存,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勉沒吭聲。
甯月扯了扯嘴角,好似絕望的歎了口氣,可是眼眸裡卻格外的明亮,似乎火光劃過夜空:
“因為他們恨我,恨我不聽話,恨我出軌,恨我不能當一個懂事的布娃娃給他們謀利益!”
陳勉聽出她語氣裡的淩厲和冷漠。
一瞬間怔住了。
更令他震驚的,是甯月話裡的信息量。
出軌?
陳勉目光微閃,沒用繼續追根究底的問下去,這樣的私事,更适合私下調查,而不是擺在台面上說道。
甯月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看着陳勉靜默了幾秒,嗓音沙啞:
“讓傅邺川來,我跟他談個交易。”
陳勉點了點頭,随後就轉身離開了。
甯月轉過頭,眸子裡已經含滿了淚水。
次日。
傅邺川剛到傅氏集團,陳勉就把晚上發生的事情跟傅邺川說了。
“她說要見您,談個交易,具體的,她沒告訴我。”
傅邺川松了松領口,渾身上下帶着一股疏離感。
他語氣冷漠:
“東西送去了?”
陳勉一愣,“什麼東西?”
傅邺川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陳勉立即想了起來。
那個原本打算送給蘇楠的首飾,還在自己的車裡。
他頓了頓,“我馬上就去。”
他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