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隐秘。
大伯那張鐵青的臉出現在眼前。
甯月抿唇,不慌不忙。
他手裡緊攥着那張遺囑,甩在她的臉上,語氣陰森森的:
“老爺子生病糊塗了,竟然把所有的股份都留給了你?你為甯家做過什麼貢獻?讓我給你打工?你覺得可能嗎?”
默了默。
甯月覺得心髒裡的撕扯感減輕了很多。
她露出一個無害的溫和的笑容: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接受,也不會接受的,大伯,你放心,甯家所有的一切,我一分錢都不會要。”
大伯的臉色複雜沉冷,帶着幾分警惕看着她:
“你說真的?”
甯月笑了笑,看着那張遺囑,善解人意的說道:
“你可以把遺囑銷毀,沒人會知道的,甯家永遠都是你的,從嫁人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甯家的人了,自然沒有資格去拿甯家的任何東西。”
自然,也不會再為了甯家付出任何代價。
大伯聽着她這番話,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
他點了點頭,“還算你明白事理,老爺子沒有白疼你一場。
其實你嫁給年大富過得不好,老爺子也挺後悔的,所以一直想找機會補償你。
可是你一聲不吭地跑了,讓年大富多次去家裡找麻煩,老爺子也生氣。
現在好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吧,我們甯家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甯月聽着這話,實在是覺得很動聽。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再見,大伯。”
“老爺子的葬禮……”
大伯擰眉,到底想得比較多。
她就這麼走了,就這麼恨老爺子嗎?
甯月深吸了口氣:
“剛才已經跟爺爺告别過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葬禮是做給活着的人看,我就不去了,以後甯家的事情,不必再來找我。”
她說着,就打開門離開了樓梯間。
大伯聽着這話有些怪異,但是說不出來什麼地方奇怪。
隻是看她離開的決絕又冷靜,真是一點都沒有感情了。
手機不斷地響着,是大伯母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