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側臉淩厲,跟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一樣,流暢好看。
此時卻垂下眸子,掩蓋了目光中的複雜和柔和,暗暗低笑自己的無恥。
一個陌生的女人也能跟她相提并論嗎?
可是那一瞬間,他分明像是看到了她的影子。
心疼了。
所以才軟和了語氣。
他是在吓唬她嗎?
不是的。
隻是看她能不能聽得懂罷了。
有些事情,有些意外,他不會親自動手,但是不代表沒有辦法。
傅邺川看着甯月神色微微一頓,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但是還帶着幾分警惕:
“開玩笑的啊……”
她目光微閃,不過還是放松了一瞬。
對。
傅邺川給她的印象,本來就不是個知法犯法的人。
她松開了攥緊了的拳頭,有些濡濕,她在衣服上蹭了蹭:
“我沒害怕,但不會有下一次的,謝謝了。”
傅邺川沉默了幾秒,壓低了嗓音。
“下車吧。”
帶着幾分聽不清楚的晦澀。
他放過了她。
輕易的放過了她。
甯月一頓,連忙從車上跳下來。
緊接着就看到司機掐滅了手裡的煙,往這邊走。
能從這一天亂七八糟的事情中脫身而出,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當然不可能再讓傅邺川把自己送回去。
沒道理的。
司機客氣的跟甯月點了點頭,就當是打了個招呼,随後就上了車,啟動了車子,離開。
後面的男人沒有再出聲。
車子走出一段距離了,男人從前面的反光鏡裡,看到了走在路邊的女人。
她越走越輕盈,甚至高興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