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川聽後。
沉默着沒有作聲。
隻是輕輕的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皺,嗓音裡帶着幾分慵懶随性:
“死要面子活受罪。”
甯月的臉色僵了僵,忽然覺得他點的真是一陣見血。
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僅僅是甯家,還有她。
她沒有跟年大富撕破臉的主要原因,是不想讓甯家丢人。
所以,一直忍着。
可是圈子裡的人誰都知道,她的裡子面子都丢了個幹幹淨淨。
自欺欺人而已。
甯月咬緊了牙關,眉眼微微一顫,落下了幾分陰郁,聲音略微戰栗:
“那他死了嗎?”
她終于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傅邺川側眼看了她一眼,她脊背繃直,有些緊張。
也不像是那麼不在乎。
他扯出了一個弧度,好像看破了她的虛張聲勢。
“沒死,如果死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你進警局半個小時以内把你帶出來,你還真是敢想?”
他敢堂而皇之地帶走一個殺人犯?
這個女人腦子缺了塊腦幹一樣。
愚蠢又膽大。
甯月略微松了口氣,繃直的肩膀松懈下去。
“可惜了……”
不過也好。
他打了她那麼多次,這一次,算是她報複回來了。
男人目光複雜的扯了扯唇角,補充:
“因為搶救的太過及時,所以除了腦震蕩,沒什麼其他的。”
甯月臉色僵了僵,她想過可能會要他一條命,或者半條命,這樣也值了。
什麼叫沒什麼其他的?
她一腳油門下去,明明看到他翻滾到車上,又掉了下來?
竟然一點問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