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在我們的交往當中,也沒有給你任何的暗示可以發展什麼,你也用不着防我跟防賊似的吧?
是,我的身份不配跟你站在一起講話,但是你也用不着避之唯恐不及?
如果不是你躲躲閃閃,傅少爺還能到這裡到的更早一些,你才是推波助瀾的兇手!”
傅邺川的臉色鐵青一片,神色緊繃冷沉:
“你在胡說什麼?”
甯月笑了一聲,帶着幾分譏諷:
“胡說嗎?他不是你兒子嗎?他進去之後,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你現在才來,就算是他真的出了事,難道你還會難過嗎?
傅邺川,你就是冷血動物,難怪你兒子生了病,都不敢吱聲。
因為怕打擾你的宴會,因為知道他就算說出來了,你也會罵他是個麻煩精吧?”
甯月脫口而出,她真是覺得傅雲澈可憐。
可憐的生了病去吃止痛藥!
那麼小的孩子,他孤零零的坐在房間裡,跟樓下的熱鬧奢侈格格不入。
因為所有人,都把這個孩子當成了一個工具人。
她現在想想,傅雲澈當初看她的那個眼神,澄澈的眸子裡有失落,讨好,恐慌。
可是他藏得很好。
傅邺川的臉色黑沉一片,整個人被陰霾籠罩着,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陰冷。
氣場一時極其駭人。
旁邊的院長見狀,連忙上去打圓場:
“話不能這麼說,傅總從一開始就來了,一直在裡面探讨病情,他怎麼可能不管呢?現在搶救完成了,我們才過來接人……”
正說着,搶救室的門就開了。
打破了這氣氛裡的僵硬和凝滞。
院長連忙迎上去:“怎麼樣了?”
醫生點了點頭:
“暫時沒什麼事情了,觀察一晚吧,胃裡已經空了,明天給他吃點清淡的就好。”
他頓了頓,掀開被子,給他們看了一眼:
“傅少爺很喜歡這個魔方啊,我們怎麼拿都拿不走,隻能讓他抱着了,護士已經消毒了。”
甯月的臉色微微一怔。
旁邊的傅邺川看了一眼,緊擰着眉,臉色沉冷嚴肅。
他語氣淩人,帶着幾分懾人的冷意:
“胡鬧,什麼時候了還想着玩?”
他直接伸手,把傅雲澈手裡的魔方用力的搶了過來,随手扔在了旁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