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好在是有驚無險啊!”
傅邺川搓了搓指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我還以為你會送到家呢,怎麼就送到了車裡?”
陳勉微微一僵。
這話是一種暗示。
他頓了頓,“您不會選了姚家吧?”
“在你挑的幾個資料裡,她是最合适的,不是嗎?”
傅邺川抿了抿唇,嗓音在黑暗中,格外的沉冷。
他們就像是談論着一樁生意,毫無溫度,更無感情。
她有着恰好好處的分寸,欣然接受了傅雲澈的存在,并且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和溫和态度,這讓傅邺川大為改觀。
陳勉抿了抿唇,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單子,放到了面前。
傅邺川眯了眯眼睛,神色凜冽淩厲。
“這是什麼意思?”
陳勉歎了口氣:
“正如您看到的,我是請求了甯小姐來簽字的,她在這裡陪了大半夜的病床,最後功勞被人搶走了,還落得别人一頓奚落嘲諷。
這對她是不公平的,況且不說什麼聯姻之類的,我隻說事實。”
他們兩個人是上下級,但是也是朋友。
陳勉應該是最了解傅邺川的人。
因為了解,所以也知道說出來也沒用。
這個夜晚,并不是他衡量姚欣芮的重要指标之一,隻是突發情況。
傅邺川看着上面的名字,薄唇緊抿着,帶着幾分冷峻的低沉:
“你不會希望我選她吧?”
無一匹配。
陳勉笑了笑,“我隻是希望您知道今晚上的真相,不想動搖您的決定。”
傅邺川扔下了那張紙,臉色沉沉如水,莫名的帶着幾分寒意。
“準備好謝禮送過去,不要失禮。”
言下之意,陳勉也聽得明白。
他點了點頭,随後就看了看時間:
“還有能休息四個小時,您在這裡湊合一下?”
傅邺川揉了揉眉心,本來就喝了酒,眼下也不想出去吹風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