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出來喝酒要付錢是天經地義的,我們離婚了還有個屁情分,你他媽的跟你前妻還占便宜,要點臉吧!”
他的同伴一時火了,這麼被羞辱誰也沒法淡定。
“年總,這就是你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前妻?我看她離了婚真是造反了!”
“就是啊,分明就是看不起咱!”
年大富被人說的臉色難看鐵青,猛地把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冷眼狠狠的看着她:
“你還有臉提錢?你上次害我出車禍,醫藥費住院費營養費一分錢都沒拿,說好的補償你也沒給,怎麼,我不過是喝兩瓶酒,你就來跟我斤斤計較?
我告訴你,白紙黑字寫着呢,你跑到哪兒你都賴不掉。
你把那些錢給我,以後你就是請我來我都不稀得來你這個破地方!”
年大富喝酒喝的臉紅脖子粗,整個人情緒近乎失控。
她毫不懷疑下一秒他能動手打她,以往都是如此。
這次也是一樣。
當他的手沖着甯月揮過去時候。
甯月心裡的那些理智全都被沖動所取代。
她心髒跳的極快,血液上下翻湧着,内心裡那些被隐藏已久的怨恨和不甘仿佛要沖破樊籬。
她忍了太久了,這個婚姻把她折磨的已經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
她不能離了婚以後,還要繼續跟烏龜一樣縮在殼裡,不見天日。
她會崩潰,會失控,會死掉!
所以在年大富的巴掌還沒抓住她的頭發的時候,她往側面一躲閃,伸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猛地沖着年大富的腦袋砸去
砰的一聲。
聲音消弭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裡。
可是這一刻,時間仿佛是凝滞的。
他的朋友震驚的僵硬在那裡,一動沒動的看着。
很快。
年大富的頭上流出了暗紅色的血,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裡,顯得格外的血腥陰森。
啤酒瓶早就碎了,甯月站在那裡,心裡面一片坦然,平靜。
年大富的五官扭曲,模糊在眼前。
但是她沒有絲毫的恐懼和慌張,反而咧着嘴笑了笑,從未笑的如此開懷。
她死死的抓住了年大富的衣領,像是抓住一坨令人作嘔的肥肉,聲音極冷,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楚:
“想打我?我告訴你,上次在醫院門口,我就故意要撞死你的。
可惜你沒死,可不是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天天上趕着送人頭是吧?
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