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虧,本來就是你該給的,是你欠着年家的。
人家現在沒有獅子大開口趁機要錢,已經很好了。
你看看年總現在,基本上已經是個活死人了。
可是他還有孩子和老娘要養啊,也不容易,你多體諒體諒!”
甯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最後冷厲的看着大伯母,聲音裡沒有半分溫度:
“大伯母哪裡是來做說客,是來跟她們唱紅白臉的吧?”
大伯母的臉色一僵,似乎有些生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為了你好!”
甯月輕笑了一聲:
“為了我好?那你替我拿這筆錢好了,反正把甯家的資産賣了,零零總總的,差不多也值個三千來萬。”
大伯母的臉色立即變得不好看了。
又青又白的,似乎在隐忍着什麼。
“我們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了,也不能賣了,這可是你爺爺一輩子的心血,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甯月嘴角勾起一抹譏诮的笑,帶着幾分輕慢:
“那你們什麼都不幹,還來勸我出錢,這就是口口聲聲的為了我好?”
大伯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強詞奪理?難怪年家對你越來越不滿意,你要是早點聽話,給年家生個孫子,現在還輪得到别的女人坐上你的位置嗎?”
大伯母口口聲聲裡,還有對她離婚的遺憾。
畢竟離了婚,他們跟年家的關系就疏遠了。
甯月的眼裡滲透着冷意,輕笑了一聲:
“所以,你幹脆說是我們離婚耽誤了你們的利益好了。
說實話,我給甯家當牛做馬的已經夠報答爺爺養我這十八年了。
别指望我會跟以前一樣,給你們什麼好處。
犧牲一個,成全你們這樣的蠢事兒我以後不會再幹。
當初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我就給大伯父說過,遺産我不要,我已經不是甯家的人了。”
甯月的聲音很平靜的,神情很淡,如同深海平靜的海面。
裡面的翻湧巨浪,看不到,但是并不代表沒有。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甯家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
離婚是最重要的決定。
老爺子沒法再用親情來束縛她,旁人更沒這個資格!
所以她輕蔑的看着大伯母,那種想極力隐藏自己的私心,卻被自己看穿的窘迫。
她覺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