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川目光逐漸的暗淡下去,臉色也有些難看。
兩隻手在不知不覺中,滲出了汗,緊張,忐忑。
這樣複雜的情緒湧上來,讓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不喜歡甯月,他确定。
在他的心裡,蘇楠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目前還沒有變過。
但是他似乎也意識到,他不讨厭甯月。
不讨厭,就意味着不能傷害。
剛才,他逾越了。
人很快從浴室裡出來。
她重新梳洗過,顯得精神多了。
隻是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去了裡面換衣服。
傅邺川緊張的抓了下被子,手機響起來陳勉的電話,他都沒有接聽的心情。
那種感覺,抓心撓肺,讓人很煎熬。
似乎做錯了事情,不知道怎麼道歉才好。
終于。
陳勉的電話堅持不懈,他冷聲冷氣的接了起來:
“說話。”
“傅總,您……那邊怎麼了?”
“說你的。”
“哦,姚立川剛才來過,打聽您的消息,我給應付走了,這兩天的應酬我都給您推了,您的傷口需不需要去醫院在檢查一遍?”
傅邺川默了默,目光時不時地落在書房的門口上。
聽不到裡面任何動靜,男人的神色一直沒有變好。
“不用,如果找不到證據,就不用找了,反正馬腳都露出來了,該報的仇就報。”
傅邺川可不是個能吃啞巴虧的人。
陳勉很快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應了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又過了幾分鐘,甯月還沒從裡面出來。
傅邺川終于開始着急了。
他捂着胸口下床,光着腳,猶豫着往書房門口走。
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卻不敢輕易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