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川臉色微微鐵青,深吸了口氣,胸口上下起伏。
要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還真能被她氣死。
每次都這樣。
他似乎都免疫了。
真可笑,傅邺川竟然有一天會對女人罵他的話免疫。
他抿了抿唇線,臉色黑沉,目光幽暗不已:
“我一直在等着你去找我,兌現那張支票,誰讓你撕掉了,還拉黑我?”
他倒是沒想到,當初為了一千萬照顧他的人,竟然這麼有骨氣?
連一千萬都不放在眼裡了?
他可一直在等着她後悔。
不就是撕了一張支票嗎?
他有的是。
隻要她來求他,他自然會給她一張新的。
畢竟他的錢多的是。
他希望甯月是一個貪圖錢财的人。
這樣至少他能有東西留住她。
對,留住她。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不是蘇楠的女人這麼傷心。
可能是他身邊太久沒有女人,對旁人看不順眼。
而甯月的出現,是一個異類。
他可憐她,又縱容她,但她仍舊欲拒還迎。
他很确定自己的心底想法。
他對蘇楠是堅貞不渝的,也是一輩子無法忘記的傷痛和遺憾。
永遠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現在她一句話,他能為了蘇楠豁出命去。
但是她不會稀罕他這條命的。
所以他看着蘇楠幸福的樣子,自己都覺得心下安穩了不少。
他勸服自己想開點,去走上正常的生活軌迹。
娶了姚欣芮才叫正常。
但是他沒有。